:“他乃是东极青离应渊帝君的一缕分神。”
方多病自然不认识这位帝君是谁,人间并无这位帝王,而其他地界,远不是他一个凡人能获知的,但听着这位应渊帝君,应是有着极高的身份才是。
见他一脸懵懂,玄夜手指轻轻一挥,将天界的天帝与四位帝君一一以青烟化形,勾勒出容貌。
“这天界以天帝为尊,其下便是四位身居上神之位的帝君,应渊年岁虽小,如今还不到五万岁,却已经获封天界战神,位居四位帝君之首。”
玄夜目光幽深地看着青烟中与自己面容相似,但那副悲天悯人的神态却极似染青的天界帝君,讥讽地卷起了嘴角,声音显得越发轻慢:“可惜的是这位帝君也不是什么事都办得到的。”
方多病看着青烟中正下着棋,气质清冷疏离的帝君,心中竟无端一紧,不由得追问道:“他怎么了?”
“天帝在万年之前推断出这位天界战神命中有一情劫,担心他重蹈母亲的覆辙,在情劫中身陨道消,更甚者祸害六界,便索性抽出他一部分神魂,分作几缕,到他界历劫。”
玄夜嗤笑了一声:“若是有一缕分神成功渡过情劫,回归本体后应渊本尊的情劫自然迎刃而解,然而情劫又岂是这么好渡的。”
方多病想起了李莲花,“渡不过去会怎么样?”
“若是及时将分神收回,倒也没什么。”玄夜一想起那位蠢得将应渊分神弄丢的天帝便忍不住心中的杀意。
偏偏那个蠢货还是染青的兄长,是这六界的帝尊。
他的声音因为怒火而越发低沉沙哑:“可惜啊,那位天帝在应渊的分神渡劫失败后没能及时把分神收回,叫应渊的其中一缕分神被他界天道所吞噬,以至于牵连了其他几界分神的运势,叫他们皆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
这便也罢了,被吞噬的那缕神魂亦可再寻他法来弥补,偏偏这位帝尊在将这些神魂收回之前便先一步遭他人所害。
那些未来得及收回的分神便永远失了回归本体的机会。
神魂对神魔是再重要不过之物,应渊对自己失了部分神魂确有察觉,但只以为是为了压制体内修罗血脉导致,并未料到是被天帝刻意分离,自然也不知道要去补足。
而到了后来,情劫降临,应渊受情劫所累伤痕累累,又遇上了天界霍乱,他体内的修罗血脉彻底爆发,神魂不稳之下他压根控制不住自己,最终只能自毁元神,湮灭于天地。
玄夜不知是该说他愚蠢,还是说他与母亲染青一脉相承。
他只知道,他玄夜的儿子,哪怕活着入了魔,也不能这么窝囊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