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给他揉着鬓角的动作一顿,却是从后面绕到了跟前,单膝跪了下来。
他抓住了齐焱的手,两只眼睛微微泛红:“陛下是在剜臣的心吗?”
【我对你是什么心意,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其实这句话并未有太多试探之意的齐焱抿了抿唇,抬手覆在这张因为这段时日的忙碌而消瘦了许多的脸上。
看着这张脸,听着不为人知的心音,他烦躁的心绪便好似得以平复。
“朕是天子。”他另一只手也一并落了下来,捧住了方多病的脸,“你可知天子所代表的含义?”
方多病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红彤彤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垂首看着自己的天子,不住地用自己的脸颊磨蹭着贴着自己的掌心。
“臣不在乎。”
【只要让我待在你身边。】
齐焱眼眸中流淌过一丝柔情,他垂首吻上了方多病的眉心,“朕知道。”
方多病看着这双眼睛,口中轻唤着齐焱的名字,支起身体地凑上前,吻上了想念已久的双唇。
齐焱并未拒绝,他抬手环上方多病的肩,整个人被压在了座椅上,略显绵软地承受着男人充满占有欲的亲吻。
没一会儿他身上明黄色的寝衣便被揉皱了几分,几乎要喘不上气的天子用力地在搅弄着自己口腔的舌叶上咬了一口。
吃痛的方多病总算松开了被吻得满面潮红的天子,将人从座椅上打横抱起。
齐焱双眼隐含春情,扬着眉目地看着狗胆包天的执剑人,“朕的奏抄还没批完。”
方多病已经将他抱到了内堂,放在他床榻上,“陛下桌上的折子今夜都没办法批完,那些朝臣不过是看陛下已经夺回了政权,争相在陛下面前表现,陛下将时间耗费在那些庸臣身上,还不如等不久后的科举,看有没有得用的人手。”
齐焱看着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跟外袍,连中衣也脱了个干净的执剑人,抬脚踩了踩朝自己靠过来的身体,“我看你是真的要爬到朕头上了。”
方多病却是握住了他的脚踝,目光灼灼地垂首看他:“臣只是想……至少在这段时日里,能独占陛下。”
【至少这样,待这一世结束之后,我便能将你带回去了。】
他慢慢地分开自己握着的脚踝,将身子挤进齐焱的腿间,俯下身静静地看着不久前才因为自己的亲吻而流露出几分艳色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