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一人手里拿了一根湿漉漉的皮鞭,轮流往张敬修的身上狠狠的抽打。
打了一阵子,其中个高的那个锦衣卫小旗好像有些倦了,把鞭子扔到地上,从摆满刑具的供桌上,拿起一只海碗。
又从一旁地上的几个酒坛子中拿起了一坛,自己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碗酒,迤迤然走到张敬修的面前。
把酒碗在张敬修面前晃了晃,然后自顾自的仰头喝了一大口,擦了擦嘴道:“我说张公子,你差不多也就招了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刑不上大夫,你说你一个读书人,何苦挨这皮肉之苦呢,只要你把谷有道这些叛党逆贼的下落说出来,我们兄弟和你都落得个轻松是不是。”
张敬修自从进了这开元寺中便粒米未尽,看守他的这些个锦衣卫得了南天霸的命令不敢真个把他弄死,既然他不肯吃东西,这些守卫便时不时的给他灌些清水进去。
但连日来的毒打拷问之下,张敬修整个人都早已昏昏沉沉。
闻到面前传来的一股酒香,张敬修干涩的喉咙上下动了一下。
那个个子较高的锦衣卫见状,又把手中的酒碗放倒了张敬修的面前诱惑道:“怎么样,张公子,只要你肯动动嘴巴,好酒好菜就等着你呢,等到将逆贼剿灭了蒋督公心情一好,开恩放了你也说不定。”
张敬修嘴巴动了动。
那锦衣卫小旗以为张敬修终于开窍了,大喜之下弯下了身子,把脸凑上去,问道:“张公子你说什么?”
突然这小旗脸上一凉,原来却是张敬修趁着这小旗考过来的功夫,拼劲力气往这人脸上啐了一口。
只不过张敬修这时几乎油尽灯枯,吐出来的并不是痰,而是自己的嘴里猩红的血液。
那高个子锦衣卫小旗,右手在脸上擦了擦,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丝,狞笑着站起身来。
“好!好!好!好你个贱骨头。”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海碗中盛着的酒液一饮而尽,然后‘噗’的一声,猛地把嘴中的烈酒喷了张敬修全身。
张敬修此时浑身上下遍布伤痕,被这锦衣卫口中的烈酒一激,真如同千刀万剐一般的,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嚎。
那锦衣卫小旗将喝空的酒碗往地上一摔,捡起自己先前扔到地上的辫子,劈头盖脸的往张敬修身上打去。
张敬修浑身的伤口被烈酒一激,再被这锦衣卫小旗毒打,几乎咬碎了牙齿,嘴角却还是忍不住的传出低沉的痛哼。
只不过没过多一会儿,张敬修的惨哼声便渐渐小了起来。
那矮个子锦衣卫小旗见状吓了一跳,急忙将自己那名同僚推开,凑到张敬修身边,用手探了探张敬修的鼻息,感觉到还有微弱的气流,这才松了口气。
那高个子小旗,见到张敬修不动了,直以为张敬修被他打死了,也骇的浑身一颤。颤声道:“老五,这小子不是死了吧。”
那个被叫做老五的小旗没好气道:“没死,这小子只是晕过去了,不过也没多少心气了,照你这么打迟早要把他打死的,老三你知道这小子上面可还留着有用,要是真让你弄死了咱们都没好果子。”
那老三听到张敬修没死,又神气了起来,不以为意道:“怕什么怕,这小狗命硬的很,再说刘老大不也整天催咱们从这小狗嘴里逼话么,不给这小子上上刑,还要咱们哥们跪在地上求这小杂种不成。”
话虽这么说着,那老三却也不敢再毒打张敬修了,把鞭子随手一丢,正准备和那老五一道将张敬修从十字立柱上解下来。
就在这时藏经阁外突然传来了稀稀拉拉的脚步声,紧跟着便听见有人在阁外叩门。
老三和老五对视一眼,将绣春刀握在手中,摸向了藏经阁殿门。
还没等他们二人喝问,外面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