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警方多方追根溯源,並沒有找到製毒窩點。
立案到現在,至今未破案。
十一年前朱然十四歲,還在上初中,那時候發生的事她不可能知道。
這個毒販組織在十一年前甚至更早就出現了,一直斷斷續續研製新型毒品,和從國外非法流通進來的是有很大不同的。
當時的操控者是誰?並沒有定論,但審訊了一些人,多數人嘴裡有一個老闆和前任老闆的存在。
至於那個老闆是誰,還無法準確確定,但程景明給出的信息是杜衡。
程景明是個臥底,但是這個臥底當的並不容易,潛伏一年多才通過皇庭和毒販有接觸,秦澤凱是皇庭的控場人,手裡眼線頗多,他挖掘了程景明,企圖讓程景明幫助販毒。
但程景明拒絕了,這是個冒險的欲擒故縱,但幸運的是秦澤凱上鉤了。
秦澤凱一直在提老闆,但其實真正的老闆從來沒有露過面,真正見過老闆的只有朱朱一個人。
程景明後來被控制了起來,並不算是真正的拘禁,他活動自由,但是受監視,無法和外界聯繫。
同時春和也被監視了起來,但對春和的監視並不是很嚴格,只不過必要的時候可以拿來威脅一下他。
他和外界保持唯一的聯繫,是通過春和的,他寄送東西給她,寫信給她,裡面藏著他要遞出去的消息,但那些都不是給春和看的。
他沒想到春和能聯繫到他,並且猜出他的想法。
這其中摻雜著幾分默契,他是有些動容的。
這姑娘年紀不大,卻很有股機靈勁兒。
程景明是個聰明人,反應快,沉著冷靜,還有恰如其分的殘酷,他被派去緬甸的時候,是組織最脆弱的時候,老闆急於轉移陣地。
至於為什麼要轉移陣地,這起源於一件很巧合的事情。
因為陸知夏。
姑且稱那個製毒販毒的組織為代號毒巢吧!毒巢是個有組織有紀律的地下組織,有嚴格的階層劃分,各階層互不認識,在江縣這地兒,皇庭是毒巢的重要窩點,其實也不算窩點,就是一個聯絡站,皇庭是開俱樂部的,手裡淨幹些齷齪事,開業最初的一年半載里,心思都花在和警方那邊打好關係上了,那幾年掃黃打非一個月來一波,皇庭愣是把姐兒的生意做的風生水起。所以這地兒亂,越亂越能渾水摸魚,毒巢也來摻一腳。
這些年民眾手裡有了點兒錢,剛剛從貧窮里釋放出來,好像一瞬間無措了似的,有錢人開始放浪,家裡好端端的太太不親熱,偏偏喜歡找外頭的,姐兒們穿得衣服少,會說好聽話,腰肢又軟,胸又大,還會來事兒,他們就愛死了這消遣,有事沒事找個姐兒坐坐,喝喝酒,睡睡覺,好消解那剛從貧窮釋放出來的茫然。
原配太太們鬧了也鬧了,哭了也哭了,發起瘋來甚至提著刀衝到皇庭的包房裡,扯著姐兒們的頭髮罵著狐狸精。可男人們,該來還是會來,從不見少。
當人們無所追求的時候,會把性當做是一種榮耀,男人把能睡到更多女人當做是一種無上的榮光,這扭曲的三觀,也漸漸影響到子輩,一些少年會把人女人當做是一種外在的裝飾品,可以隨時拿來裝點自己東西。
皇庭老總的兒子陳淮深受這思想的荼毒,他十幾歲剛發育的時候就開始睡姐兒,偷偷摸摸瞞著老爸,在昏暗的房間裡和人整日廝混。
但畢竟年少,又帶點兒天真,渴盼愛情,班上有個成績很好的女孩子,長發柔順,說話輕柔,性子溫和,笑起來的時候,仿佛帶著光,整個世界都在發亮。
他暗戳戳動了心思,卻不成想這姑娘心裡只有學習,他一腔柔軟變成惱怒,起了歪心,開始算計她。
陳淮繼承了父親的狠辣和商人不達目的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