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当真?”宇文智及大喜。
“断然做不得假!”杨士览道。
“好!好!好!我宇文家若能成事,必然记你等一大功!”宇文智及脸上满是喜色,前去寻找宇文化及商议。
却说司马德戡等期以三月望日结党西遁,此时忽然听闻宇文智及召见。
宇文家权势深重,众人敢得罪日落西山的杨广,但却不敢得罪四大门阀中的宇文家。
走入大帐,众人俱都是面色一变,只见宇文化及、宇文智及端坐主位,宇文成都周身气机内敛,虎视眈眈的坐在那里。
瞧着这阵势,众人俱都是心中一突。
众人落座,才听宇文智及不紧不慢道:“主上虽无道,威令尚行,卿等亡去,正如窦贤取死耳。今天实丧隋,英雄并起,同心叛者已数万人,因行大事,此帝王之业也。”
司马德戡等闻言陷入沉默,自家造反的消息暴漏出去,在众人的预料之中。
瞧着杀机毕露的宇文成都,众人苦笑。若敢不应,只怕今日休想活着出去。
赵行枢、薛世良等人此时站起身,纷纷跪拜在地:“我等愿为主公效劳!”
“诸位速速请起,日后大家一起共事,倒不必如此客套!”宇文化及将众人一一扶起:“大业之事,还需诸位助我一臂之力。”
“主公勿忧,我等早有谋划。”杨士览低声道。
第二日
司马德戡派遣许弘仁、张恺入备身府,告诉所有认识的人道:“陛下闻骁果欲叛,多醖毒酒,欲因享会,尽鸩杀之,独与南人留此。”
骁果卫皆惧,不断相互转告,造反谋划越加急切。
乙卯,司马德戡悉召骁果军吏,瞧着大帐内的众位将士,心中暗自冷笑。果真,经过一番流言,如今骁果卫人人自危,瞧着众将士脸上的惊惶,此事却是成了。
“诸位,本将军欲要行造反大业,杀出一条生路,免得遭了天子毒手,诸位以为如何?”
“唯将军命!”众将士齐齐一礼。
是日,风霾昼昏。晡后,德戡盗御厩马,潜厉兵刃。
是夕,元礼、裴虔通直阁下,专主殿内;唐奉义主闭城门,与裴虔通相知,诸门皆不下键。
至三更,德戡于东城集兵得数万人,举火与城外相应。
城头
杨广看着城内外的火光,目光冰冷至极,但却没有丝毫的胆怯。
身为亡国之君,他早就预料到了今日之事。
“城外为何如此喧嚣?”杨广问了一声。
裴虔通闻言悄悄的看着那道背影,眼中露出了一抹胆怯,生怕杨广察觉到异样,所以低垂着脑袋道:“草坊失火,外面之人正在救火。”
“哦?”杨广忽然转过身打量着裴虔通,眼中露出了一抹冷笑。
不知为何,这目光落在裴虔通身上似乎有千万斤的重量,叫其腿肚子都在不断哆嗦。
好在杨广更快就收回目光,并未继续理会裴虔通,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城外,眼中露出了一抹冷笑:“好戏还在后头呢。”
不知为何,听着杨广的冷笑,裴虔通忽然身子一个哆嗦,一股不好的预感自心中升起。
且说宇文智及与孟秉于城外集千于人,劫候卫虎贲冯普乐布兵分守衢巷。
“外面喊杀声阵阵冲霄,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啊!”杨燕王一双眼睛看向城中的火把,伴随着喊杀声,忽然心中一突:“不好,似乎有人造反!”
燕王杨倓查觉有变,连夜,穿芳林门侧水窦而入,至玄武门。
“何事?禁宫之中,深夜不得擅闯!”裴虔通站在城门前高声呵斥。
燕王声音急切道:“臣猝中风,命悬俄顷,请得面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