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捏过剪刀,就要下手。可就在这时,列车哐啷了一下,让他原本准备下手的剪子,就此停住。
“呜哇~~~!呜哇~~~~!呜呜呜……”
小面包抱着自己的那头头发,哭哭啼啼的在白痴的“魔爪”下挣扎。看着这个不停摆动的小脑袋,再看看这辆时不时就会晃动一下的列车,白痴看了看手中的剪刀,在犹豫了一下之后……终于,还是放下了。
“人类小子,其实有一点我倒是不太明白。按照往日我对你的了解,你对于自己的卫生工作虽然也尽量保持基本的清洁,但对于头发这一点上你似乎总是很执着?我看看……你总是喜欢留这种乱糟糟的短发?而且,每个月替这丫头剪头发的事情,你一次也不会错过?似乎……嘿嘿,她把头发留长,你就会浑身不舒服?”
白痴松开小面包,将剪刀重新用报纸包好,放进背包。那小丫头一旦脱离束缚,立刻抱着脑袋跳到正对白痴的角落里,一脸戒备的盯着白痴看,嘴里还不停的发出啊啊呜呜的反抗声。
“……………………头发太长,容易被抓住。”
白痴整理好背包,脑海中已经回忆起以前目睹的一幕幕的街头斗殴。他已经看过太多故意装潇洒,留长发的人在战斗中被别人扯住头发,因此送了性命。
“哦?有趣。长发的确容易被抓。那么话说回来,你干嘛不剃光头?对了,我们把这个小丫头剃光头怎么样?嘿嘿,我这次可是好心了,为了避免这个小丫头在未来的生活中头发被抓,就把她剃光头吧!怎么样?怎么样!”
看着那个依旧死死抱着自己的脑袋,两只翠色的眼睛咕噜噜的盯着白痴的小丫头,白痴却是没再去理她。他检查着左臂上的迷雾,脑海中回应道——
“头发,也是头部的一层保护措施。尽管防御能力微弱,但也不是没有。另外,头发也能够遮掩头部的伤口,让他人无法及时判断自身的伤势。所以全部去掉,也不好。”
“嘿嘿,有道理。这层毛既然长着,那就有它应该长着的意义。就如同你要剃这小妮子的头发,她却讨厌的不肯剃一样,都有意义!哈哈哈,有意思。不过话说回来……”
原本隐藏在锁链深处的血瞳,在这一刻突然散发出幽暗的腥色光芒。配合着列车广播内传来的抵达银卷镇的广播,这只眼睛,露出讪笑——
“一切的存在都有其意义。那么,如果将这些意义强行抹除,那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呢?”
“人类小子,我………………期待着。”
呜——————————————————!!!
魔导列车在汽笛声中缓缓减速,在列车内成员的翘首以盼之中,这辆行驶了大半个月的列车终于进入一座被皑皑白雪所覆盖的宁静小镇。这也意味着,这次轻松旅行的渡假生活,终于……
开始了……
………………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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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此次胡桃是微服出访,所以银卷镇的车站上并没有什么列队等候的士兵,夹道欢迎的人群。普通民众如同往日一般站在月台上,默默看着这班列车到站,然后按照手中的票,走向他们自己的列车。
尽管平时嘻嘻哈哈,但胡桃也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她也很清楚,自己只要安全,别去惹事,就是对父亲的辛苦谈判最好的帮助。车一靠站,她就拉起斗篷遮住脸,在一群便衣守卫的保护下走下车。而一群早已得到消息守候在月台的特殊人,也是在这一刻迎了上去。
“你是…………?”
出现在胡桃面前的是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他有着一张长脸,脸上布满岁月的沟渠。尖尖的鼻子上架着一副宽边眼镜,嘴角耷拉着,显得十分的严肃。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