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厅停在他的寝室门口,司徒斌儿推开门走进来。秦少扬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他知道是什么所导致的。她不看他一眼,转身关上了门,然后,气氛便胶着住了,两人都不打算开口说话。
司徒斌儿走近几步,低着头开始解开衣扣,她颤抖得很厉害,几乎没办法完成她的工作。秦少扬沉默的看着她解开外衣,轻轻一抖,衣裳便随着她柔美纤细的曲线滑下,摊在她的脚边,她的手指不停的继续解开里衣。
「够了!」他的大手覆上她的,制止她的动作。「这也是你从拥月楼学来的吗?」
司徒斌儿轻笑,但眼中没有笑意。「别忘了我是个妓女,我的工作就是要取悦男人。」
秦少扬的眉头皱起,讥诮的问道:「你服务的对象也包括康广陵吗?」
她受辱般的撇过脸去,「你比谁都清楚我还是清倌之身。」
「已经不是了。」他握住她的腰,玲冷的笑着。「既然你把自己当成妓女,或许你想知道那是什么滋味。男人在对待用钱买来的女人,尤其是妓女时,通常会残酷冷血得像野兽。等我帮你上完一课,你就会知道我是个多么仁慈的恩客。」
他严厉的脸令她畏惧,司徒斌儿想摆脱他的箝制,但他的力气太大了,紧握着她的腰。
好痛!
司徒斌儿皱眉,她的皮肤一定会留下瘀青。瞬间,秦少扬身上的怒火似乎燃成炽烈的欲火,透过他沉重的呼吸熨烫着她的感官,烧灼着她的身体。他残余的怒火透过粗糙长茧的大手,粗暴的抚上她的身子,撕裂她的薄衣。
这种毫不怜惜、只求发泄欲望的亲密,他刻意冷酷的抚触,在在让她全身冰冷,她终于知道出卖身体维生的感觉了——一种极尽羞辱的可耻,出卖的不只是身体,还有自尊,任由他人残酷的践踏。她曾经从他身上尝到情欲缠绵的欢偷,竟也从他身上得到妓女般的对待。
她眼中有股放弃一切的悲哀,即使知道他在伤害自己,也无力阻止。她就那样一动也不动的躺着,像具任由他摆布的娃娃,只觉得他贴近她身子的脸模糊了,温热的液体滑下脸颊,她抬起手去触摸,惊讶的发现……是泪!
她的泪向来只藏心底,把所有的寂寞喜悲都往肚里吞,如今却落在手心,捧在手中像串晶莹的珍珠。是伤痛太多,已经无法负荷了吗?
一流泪,她就变成那个不知所措的小女孩,紧抱着旧愁和新伤,哭得身子哆嗦个不停。
听到她的啜泣声,秦少扬猛地从激烈的情绪中恢愎理智,她的泪竟然可以浇熄他的怒火!
叹了口气,他伸手将她抱起,让她湿濡的脸颊贴着自己的下颔,轻轻的摇晃,喃喃低语着。
「对不起。」他吻着她的发,大手贴着她的背脊温柔的拍抚着,「我真是个浑蛋,竟然这样对你。」
她沉浸在自己的哀伤中,哭得无法自抑,秦少扬怜惜的哄着她:「好了,好了,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如此对你。」
等她的啜泣平静下来后,他四望了一下,看到她被他撕破的里衣被丢弃在床脚,她解下的外衣弃置在近门的地方,他苦笑一声,将自己的长衫拾起里住她的身子,然后把哭得筋疲力尽的司徒斌儿抱回东廊她的房中。
秦少扬将她轻放在床上,伸手欲抚摸她的发时,却看到司徒斌儿不自觉的闪避他的手,他很快收回伸出的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没想到她会如此惧怕他。
他退后一步,实在怕自己会克制不了的再去碰触他。
他平静的说:「你不必怕我,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强人所难了。」
深深的凝视她后,他转身走了出去,带上门隔断了屋外闪耀的星光。
夜正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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