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白茫茫的雪色,阿尔卑斯山高耸入云,而头顶是璀璨的星空。
曾经她生日的时候,他和她来过这里,那些日子是他最愉悦的。
但是这些都够了。
他要求的一直都不多。
宋之琛离开顾希,是迟早的事,他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一点。
在离开之前,他对苏倾年说了那年的误会,原谅他,之前他从没有刻意的要解释什么,所以一直都放在心里。
直到两人独处的时候,他才讲出来。
宋之琛是不愿意对谁解释什么的,他生性冷淡,更不屑与他人交往。
这样就导致了他的极端。
极端的爱了一个人十一年。
没有年少的叛逆,没有青年的热情,只有对外人的冷漠与对她的温柔呵护。
不过宋之琛也想,这样的结局也好。
他这一辈子也没有再打算结婚,更没有打算养一个孩子,能走到哪里算哪里。
“宋之琛先生,我叫桑酒酒,采桑的桑,酒醉微醺的酒酒。”后面传来纷扰的声音。
宋之琛照常忽视。
“宋之琛先生,刚刚我喜欢了八年的人,是啊,从我十二岁开始就喜欢他,可是他刚刚告诉我,他一点都不喜欢我,他喜欢别人。”
这样的爱情,有很多,不止她一个人。
不过这女孩不过二十岁左右。
“宋之琛先生,其实他很早就告诉我他不会喜欢我,只是我却一直赖在他的身边。他是我小舅,是养我长大的亲人啊。”
宋之琛猛的偏头,目光定定的看着她,桑酒酒见他回头,欢笑着又说:“他是我后妈的哥哥,和我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我十二岁的时候,他二十岁,是他一直将我养大的。而我对他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我明明觉得他也喜欢我,可是他却果断的拒绝我,还找了一个很漂亮的女朋友。”
桑酒酒就是想同一个陌生人说一些话。
“一年前,我从家里偷跑出来,放弃了学业,一直流浪旅行,我混过酒吧,交过一些男朋友,可是我心里还是难过。他也在着急的找我,可是我不想回去,因为听说过几个月就是他的婚礼,但新娘不是我。”
“桑酒酒,这些事不用告诉我,没人会感同身受,不用将自己的悲伤告诉别人。”
宋之琛打断她的话,起身往远处走去。
桑酒酒沉默,他的背部挺拔,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和她的简言不一样。
简言是一个冷漠的男人,甚至说的上冷酷,但是宋之琛仅仅是由内而外不想和人接触罢了,不屑同人打交道。
因为从始至终他都不想同他交流。
桑酒酒觉得,他的心一定也很柔弱,因为他至少肯将帐篷给了她这个人。
他也没有责怪她撞了他的车。
桑酒酒起身,从帐篷里出来,回到车上拿了一件沉黑色的大衣穿上。
她走到宋之琛的身后,出声道:“宋之琛先生,帐篷留给你吧,我下山了,如若还有机会再见,你一定同我笑一笑。”
宋之琛没有出声,桑酒酒转身向山下走去,背影渐渐地消失在雪夜里。
宋之琛觉得她是疯了,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雪,这么远的路,她居然在这个时候选择下山,半路再遇到坏人怎么办?
心渐渐地焦躁,宋之琛觉得自己是疯了,带上自己的大衣往山下走去。
沿着公路,他终于找到在雪地里躺着哭的一塌糊涂,望着天空的女人。
桑酒酒很难过,真的特别的难过,一年没有联系,简言的第一个电话就是:“酒酒,三个月后我的婚礼,希望你能参加。”
他的婚礼,她居然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