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具,活的、死的、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各种货色应有尽有。
不用脸红、不用害怕,他的……不过是其中比较好看的一具,对!没啥好怕。
“换你的头,过来帮我洗澡。”抓起她的手,扔过毛巾,他大剌剌地躺进按摩浴缸中。
“我是特护,不是菲佣。”她闷声过。
“洗!”
一字命令下达,她认分,蹲下身,帮他擦洗身体。扣除病人最大这一条,他还是院长大人,谁敢说他不对?
“你的手脚又没受伤。”
“我是病人。”闭起眼睛,他的话不容置喙。
他的手臂很粗,她两只加起来都没他的大,难怪他用力一抓,她就会动弹不得,他的胸部硬邦邦的,好家里面装满石头,滑滑的肌肤上纹理分明掠过重点部位,视线落在他的双腿,他的腿很长,大浴缸里容不下,他把足踝抬到浴缸之外。
男人的身体她并不陌生,但是,像他这么具有胁迫力的,还是第一回看到,大约……他是活体吧!偷偷一笑,她在他身上泼水,拿毛巾用力搓洗。
“还满意吗?”他恶意地抬高下体,想再次看看她的苹果转红。
吸口气,辛穗接受他的挑战,她左瞧右看,认真的用研究态度观察半晌,最后下四字评论。“嗯——很壮观。”
失败了,她的脸没红,仍旧保持着青苹果色泽。
“你不是处女?”他讨厌意料之外。
这一问,苹果倏地转红。“关你什么事?”
“妈的,你看过很多男人的那个?”不爽!
“哪个?‘兰佛’啊!我不只看多还吃得多,每次我阿爸阉鸡,几十颗兰佛用麻油姜片、九层塔炒一炒,吃起来口齿生香,回味无穷。”
“口齿生姜?吃姜会生姜?那是无性生殖吗?”
他一问,辛穗低眉浅笑,外国番仔,难搞定。
“不准笑、不准在我面前说四个字的话。”
“恶霸!”低声骂。她走出浴室拿来大毛巾。“你想多泡一下,还是要起来了?”
他慵懒地从浴池里起身,张开手,再度把“那个”摊在她面前。
从没看过哪个男人对自己的身体那么有自信,敢正大光明把全身暴露在别人眼前。
抓起大毛巾,手从他的腰部往后环过,短短的手圈不起他粗粗的腰,试了几次,把脸贴上他的胸前,才勉强在他身后一个交叉,将大毛巾拉到面前,在他腰间塞妥。
这一接触,他的体温染上她的,红红的脸蛋触上他滑滑的肌肤,这种暧昧……不知道是谁性骚扰谁?
“我的……嗯……那个兰佛比起别人家的怎样?”她的脸红了?恶意得逞。
“我怎么知道,我只看过解剖台上的那个兰佛,黑得发紫,像手榴弹……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真无聊。”一跺脚,她不要受他牵制。
果然,她还是处女,眉一挑,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在她头顶现形。
转过身,她领先走出浴室,拿出当白衣天使的“尊严”,对他大喊:“你快出来,再不吹干头发换药,伤口发炎,你可不要赖在我头上。”
谷绍钟大步一跨,追到她身后,捞起辛穗,将她抱回浴室,手一举,将她扔进浴缸中——灌篮成功!
“你在做什么?”望着自己的一身湿,辛穗脾气再好,都不免生气。
“把你自己洗干净,我拒绝让一个臭护士帮我换药。”
“你!”他没等她反应,径自走出门。“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淑女,你家教差、品格烂、道德零永准低……我不要当你的特护,我不做、不做了,全世界又不是只有品诚一家医院……”
是啊!世界又不是只有一家品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