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像个木头人似的瞪大了空洞的双眼望着屋顶,不动,不反抗,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
他猛然停止动作,像一只绝望的困兽一拳一拳砸在沙发上,无助地埋在她颈窝,喉咙里艰难发出声响:“雯雯……”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她觉得颈间似乎有一股暖暖的水滴轻柔划过,那水滴蜿蜿蜒蜒一路流入心底,生生扯出一片逐渐蔓延开来的灼热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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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似乎已经大亮了,她就那样瞪大了双眼,衣衫不整的,一动不动躺在沙发上整整一夜,他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意识里一片空无。
她唇角忽然勾起一抹笑,干裂的唇隐隐泛出血丝,扫了眼房间,似乎处处都是痛苦的回忆,老天爷真会跟她开玩笑,换着花样戏弄她,把她一步一步逼成了一个大笑话。
是不是,换一个世界,会好很多啊?
她起身冲进浴室彻彻底底洗了一个澡,照镜子时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脸色惨白,眼圈发黑,眼神空洞,嘴唇失色,这副鬼样子简直比恐怖片里的厉鬼还吓人,真是人不人鬼不鬼了。
把所有的化妆品都倒了出来,虽然极少化妆,但多多少少还会一些,对着镜子一顿折腾,满意地勾唇一笑,总算能见人了。
站在别墅门口,从包里掏出钥匙,今天是周一,这个时辰,他应该不在家,拿着钥匙在钥匙孔旁比了比,到底没插|进去,握紧钥匙,按了下门铃。
不一会儿的功夫有人打开了房门,珍珍看到她愣了一下,低低说了声:“泽少爷不在家。”
她的目光落在珍珍的粉色拖鞋上:“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只是想来取些东西而已。”
珍珍低垂下眼眸,默默退到了一旁。
她点头表示感谢直接走进主卧,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袋子,把房间里自己的东西一件一件装了进去,推开衣柜的门,一下子愣住了,她昨天扔进垃圾桶的所有衣服都安安静静挂在里面,只是少了一件藏青色男款衬衫,想了想,多数是他今天穿走了,心头狠狠一阵揪痛。
衣柜里左侧的衣服是他的,右侧的衣服是她的,她在这里的衣服大多数都是他买的,随便拿出一件都要几万块,她只是个小白领,哪里买得起那么贵的衣服,所以上班的时候极少穿,因此还弄得他很不高兴,每次都在他死缠烂打之下才勉强穿上一天,之后,还是换上她自己买的衣服。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提着袋子走到客厅,把银|行|卡和钥匙放到茶几上,沙发上坐着那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找虐似的目光慢慢定到那孩子的脸上,明明心里像刀扎一样疼,就是不肯把视线挪开半分。
那孩子像似被她吓到了,扑棱着小胳膊跳下沙发一把抱住母亲双腿:“妈咪……”
珍珍蹲下身子把孩子搂进怀里,唇角勉强勾起一丝笑:“岳岳乖,那是阿姨,快叫阿姨。”
岳岳像似很听话,抬起乌溜溜的大眼睛怯怯看了她好一会儿,低低唤了声:“阿姨……”
她心里又出现那刀扎的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答复,只说了句:“打扰你们了,再见。”
她刚刚走出两步,身后的珍珍急声唤住她:“雯雯小姐!”
她愣了一下,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珍珍的声音低低响起:“泽少爷很爱你,他昨晚拿着你给他买的衣服在沙发上枯坐了一夜。雯雯小姐,我不求别的,只希望你以后可以好好待岳岳,岳岳很乖的,一定不会惹你烦心。”
她握紧手提袋,唇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原配求小三,真是一种讽刺。
珍珍的声音渐渐变得凄然:“我也是一个女人,知道你在意的是什么,那一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