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就是魏忠贤手下与左都督田尔耕齐名的“五彪”之一的东厂理刑官孙云鹤。”阿胜说道,“东厂隶属魏忠贤直接管理,他们不像锦衣卫那样鱼龙混杂、遍地都是。东厂只有100多号档头,400多个番子,加上掌班、领班、司房总共才700来人。所以这次能调动几十个番子来这里办事的除了孙云鹤,恐怕没几个!”
“他是杨寰的同党?”我问道。
“可以说是,不过他比杨寰强多了,杨寰的官职是东厂理刑和杨云鹤的官职虽说只差了一个‘官’字,但职能却相差甚远。”阿胜说道,“这次魏忠贤不派杨寰而改派孙云鹤,不派锦衣卫而改派东厂番子,看来有大动作啊!”
“不管什么人,只要是欺压百姓坏人,我就饶不了他们!”我握了握双拳。
“呵呵,天儿,不说这些了,你在这客栈休息几天,养好伤。到时候杨大人会派人来把我们接回去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方面疗养身上的伤口,一方面向阿胜请教着如何伏击、应敌、后撤等各种实战知识。
此外,我们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个乱世的黑暗和人民的痛苦……
我逐渐发现,阿胜和我一样都有一颗善良的心,他难道就是我们家那个传说中的三叔杨奉义?这个逐渐萌生的想法在我的脑海中越来越深。
与此同时,一个即将影响我一生的想法正在我心中逐渐形成,那就是:用尽我全身之力来对抗那些祸国殃民之徒。
第三十章 重振(1)
天启六年六月二日(1626年)
经过半个月的疗养,我的伤基本都恢复了,在伯父的安排下我终于回到了太原。
一下车,我就看到了母亲哭红了的眼睛,母亲是一代巾帼,从我出生到现在,这次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落泪。
母亲一边呼喊着我的名字,一边跑过来将我抱入怀中。
随后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伯父、伯母、乖巧的行可和久未谋面的行文。
据说,今天行文听说我要回来,便从骑兵营跑了出来,气得段抖抖连声叫喊。
“行文,你变了好多。”我对他说。
“杨天哥,你也变了很多。”行文与我相视一笑。
这天,我们一大家人终于又凑到了一起,直到我们热热闹闹吃晚饭的时候,我才想起了远在平遥的行飞。
“不知道行飞哥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喃喃自语道。
“哈哈,飞儿啊,深受洪老爷子赏识,现在刀法练得可厉害了,一刀下去可以砍断一颗树。”伯父听到我提起行飞道名字,便开心地说。
“爸爸,是多粗的树啊?是不是这么粗啊?”行可伸出了一根小指头。
大家都看得笑了起来。
“天儿,这次真是让你受苦不少啊,我上次叫你带密函过去就知道会有一定的危险,但是万万没想到事件竟然演变得那么严重。下次我再也不能疏忽了,看来我远远低估了后金的能力”伯父说有点惭愧地说。
“伯父,没什么,这些事是天儿应该做的。下次有这样的任务我还要去。”我回答道,母亲在一边抚弄着我的额头。
“呵呵,天儿真是长大了。”伯父说道,“不过后金能够在这么短时间,这么小范围内获悉我们的行踪,这说明……”
“这说明,我们杨府内部有他们的奸细,对吧?伯父。”我插话道。
“嗯,我一定会严查此事的。”伯父摸了摸胡须。
“伯父,天儿有一个请求。”我说。
“有什么请求,尽管说。”
“希望伯父能好好安慰温大哥、何七哥他们的家人。”说到这里我竟然不自主地落起泪来。
“杨天哥,别伤心了,何七哥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