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不会,也就是有可能还会。
“酒。”江陵坐在了桌前,用手指了指箱子的方位。
千手人斜觑着江陵,用残余的小臂掀开了箱盖,挑出了箱中的一壶酒。
“喝酒。”江陵又道。
千手人用牙齿要开了酒壶上的泥封,仰面灌下了一大口。品尝到了佳酿的甘醇,他和缓了语气:“说吧,又来找我做什么?”
江陵轻咳了一阵,凝结着眉宇似笑非笑:“有件事情,我想请教你。”
“说。”千手人饮着酒,有了些许的醉意。
“活人,能否仿制?”江陵也俯身摸过了一壶酒。
“你想要人皮面具?”千手人饮净了第一壶,便自箱中取出了第二壶。
“我想要人头。”江陵漫不经心地开始饮他的第一壶酒,“一位颇有威名的侠士的项上人头。”
你是否会觉得好笑?听说过机关枢纽可研制,奇珍异宝可仿刻,可你必定没有听说过带有血肉的生命躯体也可以被仿制。
江陵也觉得可笑,当他有了这个大胆的想法的时候,他甚至也曾觉得太过不切实际,即使千手人再怎样的天赋异禀,但是一件没有生命的仿制品当真能够以假乱真么?
江陵不确定,瞒天过海,这是他能想到的最为拙劣的办法,可也是唯一可能有机会成功的办法。所以,他或许应该选择搏上一搏,若是侥幸成功,岂非皆大欢喜!
“什么人的头?”千手人用一双醉眼凝视着火光后的少年,他对少年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长空帮帮主任天长的头。”江陵也将壶中的酒一饮而尽。
“任天长?”千手人似是略微有些惊异,可他仍旧喝着自己的酒,“制作一颗头颅,我需要另一颗头颅。”
“好,我去为你寻那另一颗头颅。”江陵放下了手中的空壶,却没有再去箱中继续取酒,因为他的身体已不允许他喝太多的酒。
在此之后的三五日中,满箱美酒由千手人一人独享。
也是在此之后的三五日,江陵依言为千手人寻来了一颗人头。
他将那从揪斗的尸体上割下的人头置在了千手人的面前,而后带着深意地对千手人道:“请吧。”
千手人睨着满是血污的人头皱起了眉毛:“我需要时间。”
“要多久的时间?三日还是五日?”江陵猛烈地咳喘,面上再也掩饰不住不适的苦涩。
“你不必在这里等上三五日,你也不能在这里等上三五日。”千手人用小臂夹起了人头,消失在房间的尽处。
究竟是三日还是五日,千手人没有说清楚。江陵也不会为了这三五日而纠结不休,他走出了千手人的居所,展开了折叠的竹杖,在奇诡的水径旁拦下了一条简易的木筏。
“公子,五两银子。”还是那个做着摆渡生意的筏翁一脸讥嘲地将他引上了木筏,载着他驶向了鬼市入口处那唯一亮眼的光源。
……
靳清冽牵着骏马走在洛阳的街市中,行色匆匆的人们在她的眼前来回往复。她已转遍了洛阳城中大大小小的数十条街巷,前前后后询问过了不下百十号路人。
然而等待她的还是那个显而易见的答案:“没有。”
她累了,身心俱疲。
困倦的眼帘似有千金沉重,她最终到达了与雷鸣约定相见的地方,将马儿的缰绳拴在了道旁的树木上后,她便靠在树旁缓缓合上了双眼。
弥蒙间她似乎看到了那个令她望眼欲穿的身影自远处徐徐走来,她想要呼唤他的名字,可她的喉中不知怎的竟发不出一丝声响。
那素色的身影与她越来越近,她想要伸出手臂去拦住他,可手臂却不似长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