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显然是为了制造出密室。先把那个门闩上像平交道栅栏般上下的铁片抬起,用胶带固定木牌来支撑铁片,然后再把铅球放在门边,迅速把门关上,由于这个屋子的地板都是倾斜的,铅球自然会滚动,最后绳子被拉直,木牌跟着被拉掉,龄是门闩就栓上了。”
“啊,原来如此。”金井说。
至于户饲,显然心中情绪并不稳定。刑警只是默默的点了两三次头。
“嗯,日下,你还有想到别的吗?”幸三郎说。
“有是有啦,可是还没有弄清楚。关于菊冈先生的密室,我想那个应该也是有办法解释的。因为如果是完全密室,那就没话说,可是那个房间却开了一个小小的换气孔,如果用刀子杀了他,再把桌子直着放,用绳子支撑,绑在厕所或是哪里的门把上,再穿出换气孔,把绳子另一端垂到走廊的话,让桌子倒下后,桌脚押到门把中央之类的方法……”
“这个我们当然也考虑过了。”尾崎用斩钉截铁的语气阻止他说下去,“可是柱子和墙上毫无钉子的痕迹,而且像这种作法需要大量的绳子,可是这个家里,或是各位的携带用品中,完全找不到绳索之类的东西。还有,若要制造密室,在早川先生他们随时会去地下室的情况,凶手要动手脚,就必须在五到十分钟内完成。可是若照你刚才说的作法,门锁又有三道,花费的时间一定更久。”
日下默然。接下来的沉默比之前更令人窒息。
“英子,我想听听唱片。你去放一张好吗?”
幸三郎察觉到这种气氛,连忙说。英子站起来,接着华格纳的《罗安格林》(Lohengrin)便填满了会客室这片无人能填补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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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 第九场 天狗屋
到了十二月二十九日下午,流冰馆的客人们,待在会客室各个角落,像死了似的动也不动,大厅简直变成了将要被送上刑场的罪人的休息室。如果说是充满倦怠感,他们看起来未免太过紧张,如果说是在害怕,那也没错。要说是无聊,的确也有那种感觉。
看到客人这种样子,滨本幸三郎对金井夫妇和久美说,去看看我收集的西洋古董吧。金井道男和被杀的菊冈曾在夏天参观过一次,初江和久美还没看过。本来滨本早就预定要带大家参观的,但发生那种骚动之后,便无心顾及了。
虽然有点老旧,但是有很多西洋娃娃,幸三郎大概认为久美会感兴趣吧。英子和嘉彦己经看腻了,所以留在会客室。这么一来,户饲当然也跟着留下。日下对这种东西似乎很感兴趣,都己经看了好多遍,还是跟着去了。久美之前去图书室时,曾从走廊的窗户看过里面,由于没留下什么好印象,所以不大想去,但还是跟去了。她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滨本幸三郎和金井夫妇,还有相仓久美、日下,相偕走上西侧楼梯,来到天狗屋的门前。久美像上次一样看着窗子。只有这间三号房在走廊这边有窗户,而且还相当大,从走廊几乎便可看见全室的样子。窗户右端和南面墙壁相接,左端一直到门边一点五公尺左右的地方,窗子的宽度大约有两公尺吧。左右各打开了三十公分左右,两扇玻璃窗集中在中央。这扇玻璃窗通常都是这样开着的。
幸三郎插入钥匙,把门打开。虽然从外面己经知道大略,但进去之后还是觉得很壮观。首先,入口的正面站着与真人一样大的小丑,脸上笑得很开心,但是与此对照的,却是发霉的臭和阴森森的房间气味。
人偶有大有小,但全都有点肮脏,挂着年轻的表情年年老去,如今似乎己达濒死状态。脸孔肮脏、涂料逐渐剥落的人偶,令人感到仿佛潜藏着某种疯狂。有的站着,有的带着沉思的表情坐在椅上,每一具都浮现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微笑,同时却又安稳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