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死鬼家的!
中医李三慢鬼哭狼嚎,他可以治得了一沟里女人的病,独独治不了狐臭女人这泼悍病。狐臭女人要是发起歹来,是能把他当虱子掐死的。她力气大,心狠,下手毒,总之,他不是对手。
一场恶战结束后,李三慢在药铺里睡了五天,女人不管他吃不管他喝,说有本事这阵就提着烂东西搬沙河沿去,看那个骚货还要你不。中医李三慢连痛带气,差点一命呜呼。幸亏他有治跌打损伤的秘方,自个配了药,乘没人时偷偷脱下裤子,往命根子上抹。
要说狐臭女人也还心轻,没往要命处抓,只是在裆里猛抓猛撕一番,关键处还是手下留了情。
伤痛刚刚松些,能下来走转了,李三慢就想找灯芯算账。不,这次他想直接找东家庄地。他倒要找老东西问问,他娶的是媳妇还是母夜叉,愿赌服输历来是赌场上的规矩,天经地义,凭啥她就要护着二拐子,还砸他的药铺?李三慢一瘸一拐到了下河院,正好碰上丫头葱儿,气恨恨问,你家干爷哩,我找他讨理!丫头葱儿一看是偷了煤的李中医,没好气地说,去了油坊。李三慢心想老东西走了,我就到西厢见母夜叉去,我倒要看看,这个后山抬来的老姑娘有多可恶。心里是恨着一股劲,半天腿却不动,转念又想,好男不跟女斗,我还是等老东西。遂掉转身子,一瘸一拐又往回走。拐过二拐子家门前时,隔着篱笆门猛就望见倒撅###子填炕的奶妈仁顺嫂,那只肥硕滚圆的屁股立时胀满了他的眼。
中医李三慢近来对仁顺嫂恨得很,他苦心熬制的中药刚刚让短命的命旺喝了两服,奶妈仁顺嫂却说,后山中医刘松柏把药给停了,不让喝。放屁!那天他就冲仁顺嫂这么骂。一定是这个骚婆子怕了,不帮他了,才编了这么个谎,还怪到中医刘松柏身上。想想,自个为了熬这中药,费了多大劲,药里可是有他自个都舍不得喝的鹿茸、羯羊鞭等名贵药材的。第三服他熬好,仁顺嫂死活不端,害得没办法,只好自个喝了。妈呀呀,那能叫药么?喝下去还不到一袋烟工夫,立时,下身像要爆烈一般,急得他当下就往沙河沿跑。那一夜,他都不知晓自个咋熬过来的,就听小寡妇杀猪似的叫喊,喊到后来,两眼翻白,四肢松软,直成了个死人。
中医李三慢想到这,把新仇旧恨全就转到了院里填炕的仁顺嫂身上,若不是你这个祸害,她还能有闲工夫砸我药铺?若不是你生下个好吃懒做的二拐子,能把她招惹到我家去?这么想着,脚步子已到了院里。仁顺嫂听见响动,回身一看是他,拉下脸问,来了?李三慢没言声,径直进了她家堂屋。
屋里冷灰死灶,更不像个过日子的。要是没这热炕,怕这一屋子的冷气能把房子冻烂。
阴云(21)
仁顺嫂跟进来,想不出李三慢是为啥事。他很少进这院的,就是他哥青头死了的那些个日子,他的脚步也没到过。
人哩?李三慢问,口气跟喝叹牲口没甚两样。
哪个人?奶妈仁顺嫂一脸的不解。
你倒装得好,再问一遍,人哩?李三慢嘴里喝着,眼神却紧紧盯住仁顺嫂,不盯别处,专盯她因紧张或是害怕一抖儿一抖儿起伏的胸脯子。这一盯,李三慢改变主意了,决计放弃讨账,那账反正由下河院里的顶着,跑不掉,今儿这机会,可难得。这么一想,他变了目光,脑子里立刻浮出刚才巷子里看见的那肥硕滚圆的屁股。
仁顺嫂怯憷憷的,李三慢不变目光,好歹她还能应服,一变,她就只有逃的份。没等她转过身子,李三慢一个斜扑扑过来,抱住了她。
这是一个男人的身体,结实,有力,一抱住,她就挣弹不动了。
这又是一个狼的身子,野蛮,无理,充斥了血腥。
奶妈仁顺嫂吓得魂都没了。她知道李三慢对她心存不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