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是身上落下来的;几年下来;也是如亲生一般。
沈瑞心肠软;不爱计较;是个感恩知义的好孩子;玉姐儿外柔内刚;也是个孝顺的。这兄妹两个的品格都在徐氏眼中;以心换心;才引得她越发慈爱。
二老爷呢?
活了五十岁;岁数都长到狗身上去;难道他就没有想过沈珏之殇;不仅他难受;年迈的长兄长嫂也不会好受?与侄儿们相处融洽的弟弟身子骨病弱;不能大喜大悲?
如今又是心灰冷意;又是什么后事;却没有一句体恤关爱兄嫂、问询弟弟的话;半辈子都自私自利的人;又哪里能改得了本性?
乔氏落得这个下场;旁人只有称快的;徐氏却是越发看透二老爷冷心冷肺
至于三老爷;则是他们这兄嫂护着太周全;三十多岁的人;遇事担不起来。就算他挣命考出头;以他的脾性秉性;别说是照顾侄子;说不得还得沈瑞这侄子反过来看顾。
徐氏现下能做的;就是将三太太历练出来;让小三房以后有个主心骨;不要拖累了沈瑞。
徐氏不想再提二老爷的事;就岔开话题道:“二叔这里还罢;到底是自家人;有什么事情也不着急;算算日子;宗房那边的人也差不多将到京;到底如何应对;老爷可想过了?”
沈沧沉默了好一会儿;道:“若是那边坚持;就依了他们……”
“不用等二叔那边消息?”徐氏犹豫道。
沈沧摇摇头:“不用;此事我还做得了主哎;此事到底是二房对不起宗房;就是有一日到了地下;我也没脸去见宗房叔父。”
徐氏长吁了口气道:“虽说后续麻烦些;可我同老爷想法一样;并不想拦着”
这夫妻两个如今;心情分外复杂;不过对宗房的愧疚却是实打实的。
沈瑞这些日子;因有服再身;除了必要的交际露面之外;其他时候都在读书;并不知沈一行即将进京;家中客房已经收拾出来;也不知二老爷来信;初提让他兼祧两房。
他去年冬学习没甚状态;如今不能说废寝忘食;也是开始学进去。
王守仁的教导虽犀利;却也说的没错;要是他要是先前的状态下去;就真是自己糊弄自己;即便是乡试下场;也不过是陪太子读书;榜单无望。
西城;沈宅。
看着从屋子里摆着的几口箱子;瑛大奶奶不由瞪大眼睛。琦二奶奶在旁;也带了几分好戏。
沈全指着箱子道:“大嫂;二嫂;这都是我年前年后得的表礼。那一口箱子是大伯、三叔、三婶赏赐;这一口是大伯娘所赐……除了那边长辈所赐这两口箱子;其他的你们看看;与侄儿、侄女们分了吧……”
沈瑛在旁;瞪了他一眼;道:“半马车东西;你倒是敢拿?丢人不丢人?
沈全委屈道:“难道我就是那眼皮子浅、见东西都迈不动步的?这不是大伯娘说;那些表礼都是与我的;非要我带回来不可?”
沈瑛还是觉得不大妥当;不由后悔道:“早知如此;我去接你好了。那些表礼;虽是你收的;可他们是看在尚书府面上;回礼也是由尚书府那边做人情;这便宜占大了……”
亲朋往来还罢;即便有表礼;也是常见之物;官场上人情往来;却是颇为体面贵重。礼尚往来;尚书府这边得了礼;见了那边小辈也要预备差不多的东西。
沈全道:“我哪里不晓得这个?本是打算留给瑞哥儿与四哥儿的;大伯娘却不许;我实推不过。”
沈瑛摇头道:“之前倒是忘了这个。本是过去帮忙;却是占了大便宜回来;仔细母亲回来骂你。”
郭氏早年当家理事惯了;对于儿子们教导颇为严厉;不劳而获的事却不许儿子们沾。
按照郭氏的话说;不劳而获容易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