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抿抿唇,叹了口气,语气温和地说:“赏儿啊,你读这样的书,心情会起起伏伏,肚子里的孩子也许会吓到……”
“你乱讲,根本就不吓人!我大一的时候嫌在寝室看鬼片不过瘾,都是午夜12点抱着电脑去有声控灯的厕所看的,音效声音一大,厕所的灯就猛地亮起来,那感觉……倍儿爽!《午夜凶铃》啊、《咒怨》系列啊,噢,还有《闪灵》,我都是这么看过来的,也没怎么样……”
文泽有种特别无力的感觉,他指着她的小腹说:“你最好怀的不是女孩儿……”
骆赏儿杏目圆瞪,说:“怎么?你重男轻女?网上有句话你不知道吗?”骆赏儿一本正经地说:“那句话是这么说的——‘生了一个儿子,他是你的儿子,直到他结婚;生了一个女儿,她是你的女儿,直到你一生。’”
文泽把那本书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页,边看边摇头,说:“没听过。我只是不想有你这样又淘气、又不听话的活宝女儿,不然嫁不出去可有我操心的。”
骆赏儿趁文泽不注意,一下子从他手里把书抢下来,万分得意地说:“像你那样的儿子就好了?长大后又爱小题大做、又幼稚的!我还担心他们娶不到老婆呢!”
文泽哭笑不得,道:“没事。那还不算最糟糕的。”
骆赏儿一屁股坐在床上,喜滋滋地翻开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页,心不在焉地问:“那什么最糟糕呀?”
“两个像你这样淘气、不听话的霸王丫头,两个像我这样不成大器、幼稚乖张的小子。”
“你怎么不成大器了?”
文泽苦笑道:“成天担心怀着四个孩子的你,心都要拧成天津十八街了,每天害怕到要死,不知道淘气的你大着肚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满脑子都是你,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文泽……”
“可能我是有些神经质,想想,我这么管着你,的确很讨厌吧……”文泽贴着骆赏儿坐下,说:“可是赏儿,能不能每件事情都告诉我,不要让我活在未知里恐惧……”
骆赏儿拿着那本书,半晌,一动不动。
文泽抬眼,骆赏儿看到那双眸子里那么明显的担忧和焦虑,心脏倏地揪紧了,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能……”
文泽笑笑,说:“那看吧,记得不要太久窝在床上,适时下床走动走动。我去下公司,十点半就回来,等着我。”
“文泽……”
“不要扁嘴眼泪汪汪地看着我,我受不了。”
骆赏儿“扑哧”笑出声,晃晃小脑袋,亲上文泽颊边乍现的梨涡。
是啊,不会再刻意隐瞒你,也决定不再背着你淘气了,因为不想你担心,因为我们是一体的,我亲亲的管家婆老公。
……
婚礼如期而至。
没有骆赏儿想象的宾至如流、华服异彩,文泽邀请的都是至亲好友,新闻媒体均不得入场采访。这些安排让骆赏儿多多少少没那么紧张了。
外界都传闻着,商贸界年轻的神话——狼华董事长文泽将要迎娶的这位新娘是现居斯洛文尼亚声震海外的华裔家具大亨的小女儿,貌美如花,才华横溢,因为有家小型媒体不久前曾跟拍到二人共进甜蜜晚餐的恩爱视频……
骆赏儿看过新闻,一笑置之。
韩澈和于莹进到新娘化妆间,看到还没化妆打扮的骆赏儿都吃了一惊,韩澈特别夸张,她嘴巴歪着,吐字不清地问:“我说傻儿……你介是肿么肿了?”
又不好好说话……
于莹明了,捂嘴偷乐,说:“哎呦,我们家如花似玉的骆赏儿为人妻才多久啊,这就要为人母了!”
韩澈瞪着眼睛,可怜她嘴型变幻莫测地比划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