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横,“你聋了吗?将她拖走!谁让你来伺候她的?”不由分说上前就扇了她一巴掌,将气撒在婢女身上。
冯陈、禇卫应声进来,见屋里乱成一团,两人互视一眼,神情有些古怪,还是走上前,一人一边拽着云儿的手臂。云儿见状,知道逃不过,大声喝道:“放手,我自己会走!”她冷着脸爬下床。这一动一下就牵动了臀部的伤口,一时间疼得她龇牙咧嘴,冷汗涔涔。
他不就是想折磨她,不让她舒舒服服躺着吗?行!那她就换个地方,这个破房间让给他还不成吗!
冯陈躬身问:“公子,怎么处置她?”燕公子咬牙切齿地说:“关到马厩,严加看守,饿她个三天三夜,饿到她说不出话来为止!”看她再拿什么来嚣张!
云儿大惊,这也太狠了吧,囚犯还有饭吃呢,她这下连囚犯都不如了。她恨恨说:“正好,我绝食给你看!我要是死了,魏司空一辈子都别想知道孙一鸣临死前说了什么话!”
“你敢威胁我?”燕公子阴晴不定地看着她,心头大怒,她要是真死了,魏司空口中虽不会说什么,心里一定因为不能知晓孙一鸣的遗言而更加难过。当年魏司空和孙一鸣的事,他知道得清清楚楚,至今仍觉得十分震撼。沉吟了片刻,他忽然不怀好意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好茶好饭,客客气气招待你。”声音顿时一沉,“传令下去,府中任何人不得跟她说话,连点头摇头也不行,谁要是敢违抗,不用我动手,自行了断吧!”她不是伶牙俐齿,能说会道,差点将他气得半死吗?他现在就要将她这只能言鸟活活憋死!
第七章 精神虐待(4)
云儿望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不屑道:“不说就不说,难道还能少一块肉吗?”她才不稀罕!结果晚上换了一个婢女送饭给她,她随口问:“你知道魏公子去哪儿了吗?他什么时候回来?”那婢女吓得手一抖,将饭盒放下,匆匆就跑了。她索然无味地放下筷子,干吗啊,她又不是瘟神,吓成这样。她索性连饭也不吃了,敲桌子喊道:“来人啊,我渴了!”
好半天,那婢女才畏畏缩缩地送了壶茶进来,云儿有意套近乎,便凑过去问道:“我叫云儿,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里可有父母兄弟?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当下人?”那婢女扑通一声跪下,死命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云儿见她如此,翻了翻白眼说:“好了好了,你走吧,我不和你说话便是。”那婢女感恩戴德,急急忙忙往前走,一不小心磕到桌子,疼得流出了眼泪,下唇咬出了血,都不敢吭一声。云儿伸了伸懒腰,闷闷地睡下,没好气地想她又不是*摄魄的黑白无常,有那么可怕吗?
她一个人躺在屋内,一整天见不到人影,也听不到人声,若说先前只是无聊,现在就是彻底无语了。婢女来送饭都是低着头,放下就走,唯恐逃之不及,见了她跟见了鬼似的。她实在憋不住了,再不说话,她都快要闷出内伤来了!也不知她从哪里摸了根棍子当手杖,一瘸一拐就跑了出来。
吹着久违的清风,享受难得的午后阳光,一开始她心情颇好,哼着小调四处乱逛,哼,没人跟她说话,她自娱自乐还不行吗!晃久了她便开始晕头转向了,怎么这水榭、走廊、亭台、阁楼都一个样儿啊,弯来转去,却怎么都找不到出口。她见花草丛中有个年轻的小厮弯腰在剪树枝,便挪上前问:“这位大哥,问一下,你知道晚晴楼往哪边走吗?这鬼地方太大了,我好像走丢了……”一个别院而已,建成这样,奢侈靡费,活该天打雷劈!
那小厮刚想回答,抬头见了认出是她,张大了的嘴连忙又合上了,丢下剪刀,头也不回地跑远了。云儿忙追过去,招手叫道:“哎,别跑啊,你跑什么!我只不过想问路而已。”见他转眼没了踪影,她气得将脚下的石子踢得老远,“我让你跑,我让你跑!”这一下牵动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