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罢了,罢了,不提这事了。听说你要将那孟公子带去少林问罪,是也不是?”莫不凡道:“问罪倒也不是,只是我儿死的甚是蹊跷,恩师着我前来相请于他,要当面向他问问几句话而己。”他说这话之时,亦是先叉手于胸前。方振威道:“心中有不解之处,人嘛,都想弄个清楚明白,我懂!既是这样,一路上你们对他须得好生相照,你们人多势众,可莫要亏待于他,知道么?”向孟公子望了一眼,嘿嘿一笑,又道:“这小子长相不俗,在待人接物之上也深得我意。我对他倒也看好了的。这几日若不是他忙于为叶娃娃解毒一事,无暇抽身来,我是要好好去跟他认识认识的。”数中众僧听方振威言语间对孟公子颇为眷顾,又见莫不凡竟是近卑躬曲膝神色,心中老大不乐,但眼见方振威年事甚高,与少林派中众位师长们近龄,莫不凡尊他声为老先生也是无可厚非的,当下都是只是暗嫌莫不凡太过谦卑。只听莫不凡道:“此事老先生宽心便是,晚辈理会得。”
孟公子早已想到,不去南少林走一趟,当着少林心字辈一众高僧们说个明白,此事不易了结。这时他又听方振威语中之意,却是允可了莫不凡此来之因,当即踏步走近,道:“好吧,我便随众位走一遭吧。”莫不凡微微一怔,道:“想不到你竟这般爽快,倒也是条汉子。”旁边另有一僧听了,道:“他眼见我们这许多人同来,自知插翅难飞,那是无可奈何之下,才这般干脆说出愿往少林寺的,你当他当真想去么?”他这话在孟公子听来,大有轻蔑之意。孟公见他神色不屑,不禁傲气陡生,当即昂然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圆头顶天,方足履地,遇事有进无退,岂可畏缩不前。少林之行又何惧之有?”语间朗朗,声势夺人。众僧不禁一愕。孟公子眼中精光矍矍,凝视着那僧,道:“非是在下夸口,我若不想去那南少林走走,便是你们这众人人数更僧一倍,也未必能够‘请’得我。”众僧听他这话,口气甚大,顿时个个怏怏满面,齐瞪着他。那僧冷笑道:“施主这话,未免大大的过于自负了吧。”此时孟公子尚在龙腾山庄之中,莫不凡生怕此僧与孟公子言语僵持下去,事态有变,更甚者是,若是当真因此动起手来,到那时龙腾山庄中人又如何能够袖手旁观,不闻不问。再者又有方振威方才所言有关孟公子之语,事情闹腾了起来,那方振威一古怪之人,哪里会讲什么情理,他既心喜于孟公子,自是要相助于他了,当真如此,岂不麻烦之极。莫不凡想通这点,低声向那僧道:“鲍师弟,休要与争气,眼前先将他带走再说为上。”只是这鲍姓僧性子倒也倔,他心中不服,气塞胸臆,也不理会莫不凡的话,向他只看了一眼,便即摆过头去,冷眼看着孟公子,冷声道:“施主若真有本事,当着我们这众人之前,倒请逃逃看,看你是逃得了,还是逃不了?”他这话一出,当即便有几僧齐声应道:“是啊,空说什么大话,你有本领便逃逃看!”这几僧说这话之时,心下已然有了戒备,防他当真因此便有心逃走。孟公子冷笑一声,道:“我问心无愧,为何要逃?”说着抬起一足,向前跨出。在他这脚抬起尚未落地之时,忽听得又一僧高声叫道:“众师兄弟们留神了!”齐僧一凛,极速纵身而上,要将孟公子围在垓心。但他们只将孟公子围成一个半圈之际,只见孟公子那抬起之足不再落下,却是提悬半空。他悄然不动,愕然环顾,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方将那将落地。
莫不凡见上前去围孟公子的众僧个个面面相觑,颇为尴尬,瞥见在一旁相观的叶天明却也是哈哈一笑,神情十分滑稽,不禁脸上一红,向高声大叫那僧喝道:“辛师兄,你乱嚷什么?”
那辛姓僧颇为年轻,在此众僧之中数他年龄最轻,约莫三十五六岁,一副粗枝大叶、毛手毛脚之象。他搔了搔脑后光头,嗫嚅道:“我眼见他一抬足,只道他要出人不意,当真要逃,没想到……没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