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哪一家公司?”他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孟秋雨。
“。。。。。。”
他们用英文交谈,孟秋雨面上一直带着笑,心里说不清的滋味。尴尬里夹杂着一些不知所措。他们说一句,陈彦邦便转头用中文跟孟秋雨复述一次,有时聊得尽兴,眉飞色舞的说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没告诉秋雨中文意思。
他们走出酒店,等待的司机打开车门,坐上一辆黑色的大车,车内宽阔,吧台冰箱,一应俱全。
秋雨偶尔插一句“你未婚妻是写关于哪方面的书呢?”
“儿童,关于小孩子的”他坐着,头高高抬起,下巴扬起来,眼皮微微向下垂着,用手比着小朋友高度的样子,解释道。
孟秋雨望着对面侃侃而谈的日本人,脑中原先产生的念头愈加强烈:果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傲慢的家伙总有傲慢的朋友。
秋雨面上微笑着,将上半身稍稍前倾说道,“那么她一定是个有爱心的人”
“是的,她喜欢养小动物,不太擅长与人打交道,总是喜欢一个人呆着。家里养着一只秋田犬,三岁了”
“唔。。我不大会养小动物,将自己养活已经很辛苦了”
井上旬抱起手臂“怎么会?我看孟小姐十分随和,人缘必定很好,你是怎样认识Lucas的呢?”
孟秋雨未作答,陈彦邦对井上旬说了什么,井上旬瞪大了眼睛,单手支着下巴,笑了起来。随后调侃似的问,“Lucas;冒昧的问一句,你为什么会选择她呢?”陈彦邦将这一句翻译给孟秋雨听。
孟秋雨没有回答,在她听来这句话算不上不礼貌,但绝对不友好,她挑起眉毛对上井旬用中文一字一顿的说道:“不是他选择我,是我选择他”
井上旬抱起手,慢慢将背后仰,靠在椅背上。
陈彦邦盯着她的脸,半晌没有说话:“不开心了?”
“谈不上不开心” 陈彦邦手绕过来,拍拍她的肩膀。“心里再不高兴,脸上也不要着急表现出来。我们上午去逛一逛,给你买些礼物,晚上去泡温泉,这个安排还满意吗?夫人?”
孟秋雨这才笑了起来“相当满意”
黑色的车穿过东京熙熙攘攘的人群,绕过数个落英缤纷的路口,在一家古色古香的街道停了下来,青石板路两旁有鳞次栉比的铺子,朴素的门脸,走进门,是不动声色的奢华。店子里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淡淡香味。招牌不大,这是一间传统的和服制作店子。
两位身着和服的女性走近井上旬,用日语说了些什么,井上旬抬手,手掌向上,指向陈彦邦,陈彦邦摇了摇头,将孟秋雨推上前来。她们点头颔首,踩着细碎的步子朝孟秋雨挪过来,孟秋雨望向陈彦邦“这是要干什么?”
“跟着她们,去”
陈彦邦替她订制的是一套浅黄色的缎面和服,色泽柔和,一路由浅至深,衣襟袖口装点繁复的刺绣,像真的牡丹花盛开在华丽的布匹之上,越往下花朵越小颜色越深刺绣的针脚愈见细密,下摆的花朵已经只有指甲盖大小,花蕊依然根根分明。深蓝色的太鼓结从背后垂下来,泛起冷冷的光泽。
孟秋雨换上这一身衣服,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两位伺候她更衣的日本女人时而仰首用手轻拉衣领,时而俯下身去整理衣服的下摆,整整花了四十分钟才整理完毕。套上木屐,另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领着她上了二楼,她如真的日本女人般采着细碎的步子,跟着他穿过悬着羊皮灯笼的长廊,拐进一间宽阔的房间,房间的窗子用长木撑开,屋顶的灯撒下柔和的光,镶嵌着四面镜子的梳妆台上整齐的摆放着各式的簪子,珠花,分门别类,让人眼花缭乱。有两位年轻的女人含胸立在房间角落的阴影里。他请秋雨坐下,替她松开头发,秋雨还没来得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