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轻笑了一声“结婚?结了婚不可以离吗?一个人要离开另一个人,就算是拿绳子捆在一起,也没有用”
“那是你的看法,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他不知为何突然生气。放下碗筷,起身走了。
关鹤这人是典型的理科生做派,说做就做,毫不含糊。第二天傍晚,前来敲秋雨的门,说白天有个实验还没做完,晚上要去加加班,问秋雨去不去。
秋雨放下手头的书,高高兴兴的跟着去了。
白天热闹的校区里到了傍晚人很少,往实验室去的路上几乎没有人。
关鹤开了门,秋雨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觉得稀奇的不得了。问一问这个试管的作用,又问问那个烧杯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个长得像蒲公英的是什么?”
“皮革上的霉菌”
“这个呢?长着一圈蓝眼睛的?”
“出芽后的酵母菌”
“真有意思!”
关鹤套上实验室的衣服,一丝不苟的戴上防护手套,口罩。秋雨见他穿成这样问“你这是要做什么实验?捂成这样,能呼吸吗?”
“我一会儿要进里面的玻璃房里,你不要进来,在这里等着我,这里的东西都可以看,可以摸,但不要打破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可以了”
“玻璃房?什么实验啊,做这么久?”
“危险性大,你不能进来,在外面等我一会儿啊”
关鹤这天做的,是加藤诚司主导的超级细菌实验研究的最后一步,生化反应鉴定。这是他第一次单独做这个实验。他观察了培养基的温度、pH值、又看了看时间,这一个月来的辛劳,马上就要有结果了。
秋雨在外间晃来晃去,关鹤时不时望过来,看看她在做什么。秋雨走进另一个磨砂玻璃隔间,问“这个办公室是谁的?”
“我老师的”他大声回应“我能在这里坐一下吗?”
“可以,不要乱翻他的东西,脾气可臭了,或者你可以去我的位置坐一坐”
“没关系,我不乱翻,随便看看”
“行,我也快了,最多还要二十分钟”
秋雨东看看西看看,这位脾气很臭的老师看起来生活一团乱,桌子上乱七八糟,堆得全是东西,大桌子的左上角上放了三个人的合影。秋雨凑近一看,那是关鹤与另一名年轻的男子,站在他们前面的,是与她在富士山下的房子里有过一面之缘的日本男人,陈彦邦的朋友,加藤诚司。他有一个在伦敦读书的儿子,一个有轻微自闭症的女儿………加藤葵。
秋雨立时呆住。对着照片久久没有反应。
关鹤走出无菌室见到的秋雨就是这样,呆呆的坐在他的老师加藤诚司的大皮椅子上,若有所思。
他将暴露的皮肤彻底洗净消毒,问“看到那张照片了?大三的时候照的”
“那个老头儿,是谁?站你前面的”
“我老师,姓加藤”
秋雨突然问“你们做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
关鹤脱下口罩“这个,是机密”
“不能说?”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那好啊,你说”
“用处多了,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
“害人?”
“是啊,我们现在研究的这个课题,基本上已经接近尾声了,可以致生物大面积死亡。我改变了一下培养温度和培养时间,加了一些其它的东西进去,它就改变了性质,不具备传染性了”
秋雨张大嘴巴“这,这不是跟731部队做的事儿是一样的吗?”
关鹤笑笑“本质上不同,我们做这个只是纯粹的学术目的”
“你们是纯粹的学术目的,能保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