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凶色的福生,这位一开始就处于云淡风轻的女人,此时却突的有些担忧起来。
“怎么了?”尹仲在那站了半天也没瞧出有何异样,只能投来询问的目光。
始终维持着一个姿势的福生,他开口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人反问道“妾身不过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子,那道长以为何呢?”
福生将手里剑抵在女人肚皮上,感受到来自性命之威,女人腹中的胎儿竟然蠕动着,在女人的肚皮上映照出两只细小的手的形状。
望着美艳女子肚子上那诡异的异常,尹仲也将手里的短刀对准女子,可他站在离二人足有十步的范围之外,可以预见的是,如果情况一但有所不对,他绝对是毫不犹豫的调头就往窗外跑。
福生的视线略过女人痛苦的脸,落在她颤抖着身体的腹上,那里,似乎有一个可怕的恶魔,正想撕碎一切,想要降临在这个世界上。
青剑上寒光熠熠,这柄曾在神皇派后山上,被名剑天诛一击即碎的宝物,后又被重铸修复,此时,它剑身上藏气而不外显,是以天罡锤炼,锋锐比之以往更有甚之。
而握着它的福生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将它收了回去。
一张黄符贴在女人的肚脐,也同时削减了她的痛苦。
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尹仲望着放过女人一码的福生,即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隐约有些不安的问道“恩人,她肚子里的是什么东西?怪邪性的。”
收回剑的福生,将女人重新定住,他从怀着取出红绳,分别在女人的手腕脚踝处用锁魂的手法系上,做着的同时,给尹仲解释道“有人在她体内种鬼婴,而且很大可能是那位喜夜王做的。”
尹仲对这些没什么概念,但喜夜王的称号他可不陌生,那可是地府有名的主,尤其是走南闯北这些年,见识到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多得多。
接触到这位大人物,对他而言可算不上是好消息。
于是,尹仲便苦着一张脸,有些讪讪道“那,道长您的意思是?”
福生将地上的铜板依次竖起,然后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又摸出张黄符来。
火光哧的一声亮起,女人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僵在原地,但她眼睛一瞬间充血而变得赤红,但在福生的控制下,渐渐,红潮褪去,开始恢复理智。
“寻常女子,至多沾染邪气,被有怨缘的鬼童盯上才有可能以人身降世。但鬼王的子嗣却不是寻常人能承担的起的。需以…血祭。”说着,他撒出去一摞纸人,那些飞舞空中的纸片突的停在了半空,看的尹仲又一阵瞠目。
女人意识开始变得清醒,但听闻,她嗓音混浊,似是由浓痰卡在喉咙里,让她说不得。
“到底是什么血祭?”尹仲观察到门外有动静,他连忙往福生的方向走来。眼见那十数张小人接连飞了出去,不消片刻,外面便传来响动,像是一群恶鬼在叫嚣着争斗。
手里不知又从哪变出根熏香的福生,将手腕一抖,那香便稳稳的穿透木制地板插在地上。
上面轻烟淼淼,似有云雾遮绕,将这片小小空间给隐藏起来。
“你且守着,香烛不灭,你们便无事。切忌,不要动她。”说罢,福生提剑冲了出去。
留在阵中的尹仲强压住内心的慌乱,他侧过脑袋,看着女人以别扭的姿势靠在墙上,目光又移过她裸露在外的锁骨,从她胸前的布褶一直往下,看见那处高高隆起的滚圆肚皮,上面,一张用朱砂画好的符箓正贴在女人肚脐位置。
从阵中出去的福生,将目光移向门口,他思绪一转,将椅子踢飞出去,整个人往窗外飞跃去。
这时,屋外,亦有三四名鬼差跟着飞向窗外。
屋外明亮皎洁的月光里,提剑的福生被一众阴影所包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