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个人影出现在,金正松眼皮子猛地一跳。
下一刻,一道银白色的剑气飞驰而来。
神皇剑意!
噗的一声,金正松堪堪躲过那道剑光,而就在他以为自己暂且躲过一击时,那剑光猛地返回,直直砍下他的头颅。
画面定格在了他翻滚的世界里。远处,那个不断靠近的人影从黑暗里走出,他满头白发,面容年轻甚至算得上俊秀,其面庞上留有少许胡须,正缓缓的收起手里的剑。
金正松无头的身体在抽搐中缓缓倒向前方。
而随着啪嗒一声,那颗飞旋的头颅终究还是跌落在泥泞中,鲜血流淌。
满头白发但面容年轻的神秘男人跨过无头的尸体,他伸手将那具通体雪白的女子扶起。
那双因为束缚而有了皱纹的晶莹手腕上,被铁索穿透的血肉正在一点点恢复。
男人上下打量着衣衫破损,全身近似光洁的女人,似乎是在欣赏一件精美的工艺品。
“你做的很好。”说着,男人扶起冷琉璃那已然空洞无神的脸颊,在上面亲了一口。
“希望,血月也能给我同样的惊喜。”男人轻声笑着,笑容里那些浊白的液体迅速飞至冷琉璃的体内,就像一条江河开始了倒灌。
…
“你是说,黑莲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那件镇物?”方知有总结道。
福生不确定的补充了句“可能也有私人恩怨在里头。”说着,方知有道“可他们是怎么说动玄门恶道的呢?今天一同出现并且死了的可是七杀里的前三个。”
这种事情,福生只能有限的猜想“或许他们达成了什么交易,就比如黑莲和地府。”说到这儿,福生的情绪就变得有些异常。
方知有知道他的事,也明白至今为止,神皇派都还一直藏着掖着的,想必内因也不可能由外人随便探寻。但眼下,局势并非安稳,这样两边都不老实,很难让他们彻底交付自己的信任。
想到这儿,方知有不由得叹了口气,早知这大宗门里一堆鸡飞狗跳的事情,没想到这赶巧让他们给碰上了。
“刚刚王掌教去了葬花潭,估计那镇物就在那里。”方知有回想起之前的细节,不由分说的讲了出来。
“果然。”福生说,对方沉稳了一整天,谋划下终于是掩盖不住的动手去了。
“只是”方知有有些犹豫,他脸上表情颇有些丰富道“这件事恐怕还与朝廷有关。”
“我有不详的预感,咱们还是赶紧找到大鲤吧,你能算到大鲤的位置吗?”福生思量着,还是决定不再掺和起这件事了。
方知有复又吸了口气,他望向福生,语气肯定道“也在葬花潭,咱们现在就动身吧。”
…
江千鹤废了好大劲才来到了一处较为安全的地方。
他调整着呼吸,身上猩红的雾笼罩在腰身上,勉强维持住伤势。而拖着受伤躯体赶了好几公里路的他,颤巍巍的从怀里摸出一个铜制的哨子。
哨子全身暗黄,没有一点花哨的雕刻,全身只一根小指大小,尾部有两个小孔,一根红绳从中穿过。
江千鹤将哨子含在嘴里,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用尽全身气力,猛地吹响这支铜哨。
凄厉的声音很快在丛林中传递出去。
江千鹤做完这之后,便安静的躺倒在了原地。他左眼是血红一片,下半身都木掉了,完全没一点知觉。
在缓慢的呼吸声中,江千鹤脑子里不断的重复着先前和那白发男子的搏斗,一招一式都在脑子里过着一遍又一遍。
直到眼前有人影晃动,几个身穿夜行服的人找了过来,在黑夜中,这些身手灵敏的像是丛林里来回跳跃的大猫,一个个周身散发着清淡的薄薄凉意。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