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一点吧,哪有会说话的灯笼的?
偷摸看了一圈,也没发现自己想看的,于是我还是只能灰溜溜的找楼梯下去。
因为大泽里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早中晚这个时间标准,大多都以天亮后榕树顶部信天翁的第一声鸣叫作为标准。
所以,算算时间我应该是来早了。
会客厅门口,两只透明的团团在那追着一片树叶,它们偶尔会爬上墙面,但很容易被人忽略掉,因为是透明的嘛。
麋鹿这孙子应该是没睡醒,我以往见到她都得是下午或者傍晚,她很少会在没有活动的早上出现,当然我更倾向于她晚上是去做贼去了。
说起来,我以前和巴卫探讨过,睡眠对于我们这个阶段的人的作用。
因为,本身脱离了凡人的层次,很大程度上,精力的获取和恢复都远不止睡眠这一种办法。保持良好的睡眠习惯,更大的作用是帮助我们维持精神上的稳定。
睡眠时,大脑开始停滞,一些疾病和隐患也可以通过梦境的方式被引导,甚至不少有关命运和未来也都可以通过做梦来以前获知和规避,所以,睡觉这种事情,百利而无一害。
当然,一些个能力涉及到梦境幻境这种的,更是需要依靠睡眠来完成自己的操作。
所以,麋鹿这家伙晚上睡觉还有一种可能是跑出去作恶去了。
一想到这货,我就感觉一阵的头疼。它钟情于各种捣蛋,本质上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
对了,巴卫呢?这小子跑哪去了?
我站起身,向外看了看。
站在五层的高台上,目视远方颇有一种指点江山的味道。
在那里,河的对岸,一道幽深寂寥的山谷,那里就是我经常往来外界的通道,刚刚我是从另一边的小路赶来的,那条路我很少走,因为除了昨晚住的那个大洞,沿途就没有别的景了。
巴卫应该是住在大泽外围,那里,我记得有一处还不错的开阔地,就在进入大泽前的深谷入口旁。
往年我老喜欢坐在那里的大树荫底下吹从谷内向外刮的冷风,特别带劲。
等到树冠顶上,那只信天翁嗓子鼓动着喊出了第一声后,整片大泽都像是突然间活了过来似的。
大片大片安静的萤火开始按照某种规律,向着天空起舞。
森林里,许多动物,昆虫也都相继开始了活动。有个子矮小的精灵在山野里游曳,到处都是活泼的气氛。
不远处,一个矮胖的老人抬着手臂从房间里走出,那上面蹲着的鸦师爷依旧毛色光亮,看样子它每天出门也是要打理一番的。
哼着小曲的麋鹿还是那副样子,它悬浮在半空,足不沾地的在一格一格间的缝隙里闪现着,像是一组不那么连续的画。
似乎是因为看见了我,麋鹿脖子一扭,眼睛盯着天花板,就那么忽略了我似的跑去和一旁的鸦师爷打起了招呼。
我那刚到嘴边的“早上好”被这孙子给无情掐灭。
他姥姥的,我又没招你。
反正也习惯了这货对我的态度,它典型的二皮脸,想和你玩的时候就费劲巴力的跑过来到你面前刷存在感,不想和你玩的时候就连看你都嫌麻烦。
“早,师爷!”
听到我的招呼,蹲在老人肩膀上的漆黑乌鸦看了我一眼,它点点头,算是回了我一声。
继而,我环视一圈问道“最近没什么事情吧?”
“能有啥事啊?你现在可是个大忙人了,一天天的都不着家,娘娘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诶,喂到最后都是别人家的,自己也落不着好。”
站在一边的麋鹿那叫一个酸人酸语。
不过我倒是明白了她为什么对我态度这么差了,感情是以为我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