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眼睛似乎在考虑什么。
见暂时糊弄过去,福生简单道“先去拿卷宗,紫府道宗那小子,你之前不是有接触过吗?对他有什么想说的?”
短时间内,找不到关于福生的任何破绽,而且这森罗殿内确实也不方便动手试探。暂且收起狐疑,权豹思索着简短说起对张福生的印象。
“先前,我们在隋城预备着为王爷降临做最后的准备,但事发突然,等接到了有人潜入的消息时,对方已经绕开我们去了府衙。在预计对方可能会去西处牢房和府衙率先破坏腾蛇大人的碑文时,我们扑了个空。”
福生默默听着,同时也是在复盘自己那天晚上经历的一系列事情,原来,最后感受到的那位竟然是地府八阴神之一,腾蛇的降临。
他心有余悸之时不忘问了句“对方是有备而来?”
权豹摇了摇头,她说“不清楚,蛇纪说一切以最坏的打算处理。我们三人分别去往其他地方寻找,府衙那里有长生门为王爷准备的仙躯守着,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事。”
“但万万没想到,那蠢东西竟然擅自做主离开了府衙,自己和那紫府道宗的小子碰上,还险些毁了王爷仙躯。”权豹说着,嘴角露出一抹不屑。
福生听明白了前因后果,他又问“听说,你们抓到了那小子,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王爷盯上了他的肉身,而且,那位小真人的身上有紫薇的气息,你知道的,能挤身真人境的没有一个不是上面的人。”
福生点点头,他内心一个猜想已经差不多被证实,即,真人境非是天人仙人垂青,否则必不可能突破。
由此,福生又引道“他会与紫薇有关系?”
权豹耸了耸肩,她向一边招手,一位书记员乘舟飞来,朝她行礼道“见过权豹大人。”
毫不客气的将他脚下飞舟征用,登上这玄妙事物的福生回看了眼身下那巨大书架藏在深渊底部的那些案牍。
在数以万年为尺度的存在面前,任何一件细小微弱的事都会有人去帮你记载,那些已经消失在滚滚长河里的人和事,都一个不落的留存在这里。
越是了解到地府的奇妙与宏伟,福生便越是为这个世界的支离而感到心碎。
他没去过天上,甚至都没想过天上的风格,他想的最多的还是宗门,是百姓。他也有过怨念,想着地府承恩以来,又何至于干出这等事来。
如今,他站在那扇宽广的书架面前,望着一个个陌生的,已经消失在时间长河里的名字,福生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唏嘘。
在地府看来,人间百载也不过是多那么几册几十策上百册的书籍,而历史,其实并不在乎。
权豹微不可查的在飞舟上轻轻点了两下,她对着身后有些异样的福生提醒道“第一次坐飞舟,我还是建议你坐下来。”
福生没察觉到对方的小动作,听到这么一句不轻不重的提醒福生反倒是好奇,这看起来慢吞吞的玩意难不成还有什么危险。但出于对权豹的尊重,福生还是决定,顺着她的话去做。
就在他刚坐下来,便看见椅子旁有个黑漆漆的绳子。
“这是?”福生出声询问。
来不及解释,只听轰的一声,二人乘坐的飞舟猛然急转直下,福生差点没坐稳被带飞出去。
不知是故意搞这么一手,还是说本来就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权豹站在那里,脚下勾着船底特意留下来的坑洼,她神色冷峻道“历代道宗有专门陈列的藏馆,名为天阁藏室。”
这特殊的藏室不是现实意义的存在着,福生敢肯定,若非特殊密令,恐怕就算大罗金仙来了,也未必能找得到。
也是,森罗殿内布局虽说严密,但毕竟是藏着有生死簿这样的神奇物件,如果真就那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