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仁以前是凤阁的中枢舍人,很倒霉。他的衙门是在宫内的,那里可没有官舍给他,所以他只能住在外面,以前住哪儿不知道,但他前段时间被关进大牢了,想必家人不敢再住大房子,便转租到了这里,而他又刚刚当上吏部尚书,没什么钱,至少还没捞到足够的钱,所以也只能还住在这种小地方了。
付丙荣带着大侠们在宅子的周围转了一圈,他道:“这宅子也太小了吧,看大小顶多也就是两进的院子,前院住仆人,后院住家人,估计连个花园都没有,堂堂吏部尚书住成这个样子,是想装清廉吗,是装给谁看的啊!”
大侠们都嘿嘿笑了起来,一个大侠接话道:“长安城里的房价奇贵,吴尚书刚刚上任,想必手头还算紧,他现在住这样的宅子,等以后有钱了,必定是要换大房子的,到时看看他换成什么样的大宅,就知道他贪了多少的黑钱了!”
付丙荣却摇了摇头,道:“就算是不贪污,他也一样住的起大房子的。”
大方帝国的京官清贫,但指的是基层小官,象吴有仁这种做了尚书的,就算他不贪污,也会有各种的孝敬,象夏天的冰敬,冬天的炭敬,这都是公开的,也算是合法的,再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孝敬,还有例钱等等,吴有仁想不富裕都是不可能的。
吴有仁的宅子太小,大侠们都感到不太好下手了,宅子越大越好下手,可要是宅子太小的,那刚翻进去就得被发现,而且这还不是普通人家的宅子,要是普通人家的,大侠们是不用怕什么的,但这可是吏部尚书的家,又不是来杀吴有仁的,连打伤都不行,只不过是要来警告一下,那这就不好办了。
付丙荣心想:“扔个人脑袋进去,这个肯定能吓唬住吴有仁的,起码能把他的老婆孩子给吓个半死。不过,去剁人脑袋,这种事却是万万做不得的,不如就换个猪脑袋吧,只要血淋淋一些,那也就行了。”
他立即派大侠们去买猪头,还要弄盆猪血来,他打算把猪头先在猪血里泡一下,然后扔到院子里面,等院子里面的人被吓着了,开门出来看究竟时,再让大侠把猪血泼到吴有仁家人的身上,估计怎么着也得让吴有仁一家,今天晚上睁眼到天亮,甭想睡了。
不大会儿的功夫,大侠们就把猪头给弄回来了,是不是买的不知道,至于猪血更是弄来了一大盆,大侠们笑着告诉付丙荣,这猪是刚杀的,猪血还热乎着呢!
付丙荣见状,道:“这大半夜的,哪会有屠户在此时杀猪,是你们把谁家的猪给偷了吧?”
“没有没有,那猪是自愿的……不不,那猪的主人是自愿的,咱们给他家的院子里面扔了钱了,算是买猪的钱。”大侠们笑嘻嘻地道。
付丙荣也没再追究,一头猪而已,何况还给了钱。猪头已经全是血了,倒也不用再泡,一个大侠用力一甩,就把猪头扔进了吴家的院子里,那猪头好象是砸到了什么东西上,发出咣的一声大响。院子里面立即就有了声音。
付丙荣一挥手,带着大侠们立即就钻到了黑暗之处,躲藏了起来,只留下一个大侠,手里端着装猪血的盆,等在门口,只要门一开,这盆猪血就要泼过去了。
忽然,就听院子里面有人高声说道:“深更半夜,竟然有人给本官送礼。虽然只是个猪头,但本官还是要谢谢了,本官为官清廉,全家人已多日不曾食肉,今晚得一肥硕猪头,当可好好开次荤了!”
付丙荣听出来了,说话的便是吴有仁,看来这位尚书大人早有准备啊,知道有人会来威胁恐吓他。所以竟然一点儿都不慌张。
那个站在门口端着盆子的大侠,回过头来,看向付丙荣躲藏的地方,等着付丙荣下令。看样子吴有仁是不会开门了,那他手里这盆猪血,还要不要泼出去了,难不成只能泼到门上?
付丙荣从暗处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