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调查清楚些才是正经。总不能让庆宁和眉儿白白替人养儿子,往后还得白送一份家产吧。何况,眉儿入门不过三月,瑾妹妹不是入门大半年才怀上的么。眉儿这般年轻,哪怕头一胎生了女儿,不还有第二胎第三胎么。”
韩氏脸色变了变,显然是被楚氏口里的话刺激了,她嫁入泰府那么多年,也不过是生了个女儿而已。想当初怀上那胎,也是王氏将秦仲国劝进她房中才有的。
王氏笑了笑,假装没见到韩氏拉下的脸,顾自逗着耀哥儿,“这事么,也得查着。不过这耀哥儿委实讨人喜欢,倘若真是庆宁的孩子,秦府自然不会亏待。眉儿你也得好生学着做娘亲。”
景宫眉生闷气,没想到自己还没当娘,先要升级做后娘。
“就是。”韩氏又搭嘴,“这没生过孩子的总归及不上孩子亲娘。庆宁当初毁了楚珊的清白,也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不是。大姐,不若就将她接了来,既可以帮着宫眉服侍庆宁,也好就近照顾耀哥儿,岂不是一举两得。”
韩氏得意地看着脸色微白的景宫眉,心里腾起一股幸灾乐祸的快/感。
楚氏却是一脸不赞同的表情,“瑾妹妹此话可不对。且不说事情尚未查清,若是当初真是庆宁害了你家侄女,这平白无故的,哪里全是庆宁的错了。这传出去,岂不是损了秦府的声誉。再者,庆宁有眉儿便足矣,多个人倒是搅了平静。”
“既如此,文姐姐当初怎的又嫁给了老爷呢。”韩氏不屑一顾。
楚氏轻轻一笑,“文娘有幸得老爷和夫人垂青,安守本分地做着自已的事。倒是瑾妹妹,可千万别因为那韩府侄女同你的遭遇相差无几,就起了私心。毕竟,血脉纯正与否,对于秦府来说是件大事。也不是我有心怀疑,殊不知韩府侄女可是耍了心机呢。”
“我那侄女向来安分守己,又怎会拿自己清白开玩笑。”韩氏因楚氏说起几十年前的事,心里有些虚,义正言辞地辩驳道。
王氏冷笑了声,将耀哥儿推向韩娘那边,自己拿了小方几上的甜白瓷茶杯喝了一口。
“庆宁该是在查此事。若是耀哥儿当真是秦氏血脉,也没的不管的道理。至于那楚珊……”王氏若有所思地看了韩氏一眼,“我可不做那棒打鸳鸯的恶祖母,硬要在两人中间插个第三人。她若当真是个贞烈女子,既被破了身又有何颜面留在世上。既想活着,那便是她自个的欲求。庆宁和眉儿又何须为她的私欲搅得家宅不安呢。到时差人打点一番也就够了。”
韩氏脸上的笑终于挂不住,整个拉长了脸,显得怒气冲冲。
几十年前,秦仲国娶了王氏与楚氏后,因王氏精明,楚氏温和,后院一派和睦,他也就未曾起过纳妾的心。只是某一日韩府晚宴,他因年轻气盛多唱了几杯,醒来后却是在一位韩氏旁支中的一位小姐的闺床上。那便是韩氏韩欣瑾。
韩府的族人发现后,韩欣瑾一哭二闹三上吊,惹得当时长安城里风风雨雨。
当时秦仲国的祖母,也便是老太君的婆婆,为了护住秦府的声誉,一力主张将韩氏给纳进了秦府,韩氏入府后,秦仲国却因为觉得自己是遭了设计,便日日冷落于她。韩氏无法,在王氏跟前闹了好几次,王氏才劝秦仲国进了她的房。几十年来,她无风总要起/点浪,试图将秦仲国的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只是始终不曾得过他的欢心。她便养成了小气自私而又略显嚣张的脾气。
如今被王氏轻描淡写地说成是第三人,她心里抠得慌,恨不得撕烂了王氏的嘴,好解心头之恨。只是身份上来说,她不过是妾,哪里能大得过妻去。心里这么想着,她倒是镇定了几分,无论怎样,唯有捏在手中的家产才是真的,她若不替自己这房的苏元争回一些,往后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景宫眉方才还在为王氏的举动鞍然,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