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你看你生的也不怎么样,不若巧莹帮你整整?”
话音一落,她手中的鞭子便朝着景宫眉的脸挥去。
景宫眉面色一白,紫俏立刻挡在了她身前,眼见那鞭子要挥到紫俏身上,一道高大的身影拦在了前头,细长白皙却有力的手狠狠拽住了鞭子。
“你让开!”朱巧莹骂道,她使劲想拽回自己的鞭子,却怎么都抽不出来。她像个泼妇一般用力,头上的金凤钗斜斜挂着,似要坠下来。
“嫂嫂请自重。”温文尔雅的声音响起。
朱巧莹冷冷哼了一声,“原来是大伯家的小叔啊。怎么,想英雄救美?可惜得很呀,人家是有夫之妇,如果偷汉子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眼前人正是程则轩大伯的儿子程则温,一身淡青色交领长袍,腰间系着细长的青色流苏,身姿颀长,面容俊秀。他面色微红,语气却严正,“嫂嫂莫要说笑。则温记得大哥给嫂嫂下了禁足令,为何嫂嫂还在外头?”
朱巧莹听到大哥两个字,表情明显瑟缩了一下,她冷冷道,“他自个跑去长安逍遥快活,我在越州随处走走又怎么了?怕丢脸啊,怕丢脸当初何必娶我!”
程则温不理她,转身对着景宫眉行礼,“宇三少奶奶请见谅,改日则温一定同大哥上门道歉。”
景宫眉忍着心底的怒意点头,黑白分明的眼眸水灵透亮。程则温一愣,只觉眼前之人娇俏如花,却又清雅似莲,双眸带水更显得生气灵动。他面色红了几分,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严肃转头对朱巧莹道,“嫂嫂还是早些回去罢。若是叫大哥知道你在这胡作非为,怕不是请家法那么简单能处置的了。”
朱巧莹面色微白,仍是倨傲,“小叔这话真呛人。我是你嫂嫂,这宇三少奶奶是你何人?别是人家长得水葱一样你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吧。真真是郎情妾意的很啊。”
紫俏气得面色发白,“你别血口喷人胡乱坏我家少奶奶名声!别以为甩的一手好鞭就是侠女了,你十足十是个不知礼数骄纵跋扈的泼妇!别说我家少爷,就是我变作男人也懒得看你一眼。”
朱巧莹一听,正中自己痛处,不禁气血倒流,伸长五指便要抓向紫俏的脸,却被程则温挡住了势头。
“你让开!我要叫这种不知好歹的贱|人晓得厉害!”朱巧莹扭着身子骂道,长长的指甲在程则温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程则温本对这位嫂嫂毫无好感,寻常日里也因着辈分才稍显敬意,今日自家嫂嫂却冲撞了如此美好的佳人,心中便有几分愧疚。他正欲发作,门边闪进了一道宝蓝色的身影。
一柄玉折扇在眼前一晃,朱巧莹就被定住了身形。
景宫眉讶然,细细一看,宇唯满头大汗在门边站着,而宇庆宁正淡笑着立在前头,手上拿着那柄折扇,嘴角微挑,神色却有些冷硬。见到他,景宫眉自然没得好脸色,这场闹剧本就是因他招蜂惹蝶沾花惹草才会如此,她轻哼一声索性靠上了身后的墙。
“娘子,可有伤到?”宇庆宁几步便跨到了她身边,隔开紫俏将她揽住。
也不知他脸上的忧虑是真是假,景宫眉瞪了他一眼,凉凉道,“内伤了。”
“一个草包也能让娘子内伤?”宇庆宁刻意夸大了语气,他知道景宫眉的意思,却仍是装模作样满脸紧张地替她把了把脉。
朱巧莹听了心底怄得想吐血,可惜穴道被点,连话也讲不出来,只好恶狠狠地瞪着那对壁人,气得无法。
程则温是见过宇庆宁的,见他们俩如此亲昵,他眼底浮起一丝艳羡与黯然,原本瞧着景宫眉的灼热目光也收敛了些,他鞠躬作揖道,“宇三少,今日之事则温定会让大哥给……三少奶奶一个交代。”
宇庆宁笑了笑,眼里带着疏离。景宫眉以为他是为了气朱巧莹才对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