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回去都嚷嚷挺忙的。
发儿这个人很沉很稳,眼睛里永远有让人琢磨不透的氤氲。他说还好。反问我,你呢。
我说就那样。葱儿说诗阳的事儿多亏你帮忙,今天是个机会,好好谢谢你。他说客气了,大家都是朋友,应该的。
点了菜,上的很快,葱儿对吴江赞不绝口。我说这和吴江有什么关系,都是厨子和服务员干的。葱儿说这说明人家吴总教导有方。然后给我们倒酒。我说你别给蚊子倒啊,小心——我想到顺儿可能不愿意让发儿知道蚊子和他的关系。我说小心蚊子回头整高了,回不了家。葱儿说那你还是喝饮料吧。我看发儿,正往出掏烟。葱儿说我你今天可得喝好。我说你倒吧。
诗阳说他病了,你悠着点儿啊。葱儿说我认识他比你们认识早多了去了,我知道他,没事儿。
喝了一圈儿之后,我觉得有点盯不住了,头晕的厉害。诗阳没和我说话。
蚊子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儿。
熬到吃完了之后,我们各自回家。发儿还让葱儿去送蚊子。蚊子说不用了,自己可以回去。我估计发儿是不是给蚊子和葱儿创造机会。可能他还不知道蚊子和顺儿的事儿。诗阳说咱们打车回去吧。当时我只想睡觉。他拦下车的时候,我转身吐了。他帮我扶起来,擦了擦嘴,问我还吐吗。我摇了摇头。他说上车吧。
上车后,我就睡着了。
回去后,的事儿也记不得,再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床头是一堆药,醒酒的,治疗感冒的。还有诗阳写的条子——你按时吃药,我打电话到你们公司替你请假了。你好好休息吧。
我叫小东西,它不答应,可能睡着了。在我脚边的地方,我掉了个头,头朝那边,抱着它睡了。
诗阳夜里回来,从外面买了粥喝吃的。
问我好些没。
我说好点了。
他说,我其实今天想给吴莘打电话,让他知道下你现在的样子。
我说你别傻了。我没事儿。
他说你这是没事儿的样子吗。你有本事就把他拴住,要不就眼睁睁的看他去结婚,你自己认命。你这么作践自己干什么。给我看吗。
我什么话也没说,喝了粥之后,把碗放那儿了。他说再喝一碗。我说饱了。
他又给我盛了一碗。非让我喝。
我其实真饱了,但还是谁喝了。
他说你好好的生活吧,你要是真的还放不下他,你就去找他。你们要是能好好过日子就好好过,要是他对你不好,你再回来找我。
他说着说着,我就躲到被子里去了。
他隔着被子轻轻的拍我,说赶紧好起来,好有力气去找他回来。
我缓缓的拽下些许被角,露出眼睛,和他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和你在一起就和你在一起,我还去找他做什么。然后再回来找你。我把你当成什么。我哪儿也不去,就和你在一起。我爱的是你。
他说,那你对自己好些。
你这样,他也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开心,你要是真在乎他,就照顾好你自己,让他放心的去结婚吧。
我点了点头,问他,我昨天夜里还好吧。
他说还好,就是不听的哭。好多人都去找房东了。房东没来找我。我顾着你也没工夫跟他们吵架。我说谢谢你。他说,说这些做什么。我问他,外面天气好吗。
他说很好,太阳很大,但是明天要下雨了。
其实我知道你很难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我觉得你的伤只有他能安慰,或是只有你自己和时间能抚平。有时候我觉得我自己很没用的。只能看着你这样。我说别说了,我往后不会这样了。他说没事儿的,只要你觉得舒服,只是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