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启带人走后,李云山便与云海道人坐于堂上,对吴天寒问道:“这几人是?”
吴天寒会意,将众人身份一一介绍,秦叶发觉说到自己时,堂上两人纷纷以为妙不可查的余光扫在自己身上,眼神中露出一丝疑惑。
“这位便是陆老弟收下的亲传弟子?”李云山指着秦叶问道,吴天寒点头称是,让秦叶上前一步去见过帮主,
秦叶在随吴天寒进入总舵府邸时,就一直在记忆往来路线,以防再中埋伏慌不择路。
“见过帮主。”秦叶不卑不亢拱手称道。
李云山见了秦叶后眼中冒出精光,冲云海道人望去,却见他神态怡然,垂眉闭目,好似在静坐养神似的,这让李云山一时不知如何,正待此时,云海道人悠悠开口道:“堂下小友,不知你两位尊师何时前来平州?”
道人话一出口,堂中许多人纷纷侧耳聆听,陆忠堂与陈英的踪迹,却是勾动着许多人的心。
不过秦叶哪里知晓这些,摇头答道:“尊师未曾说过。”
“那你如何寻到的珍品宝药?”
云海道人蓦然睁眼,秦叶从其目中看到一团云起升腾,静心凝神,意守灵台,秦叶不被道人之音摄魂,缓缓说道:“珍药生于绝壁,九死一生方采之。”
“如此说来,你并不知晓他们的踪迹?”云海道人又问道。
秦叶摇头道:“我从未见过堂主,不知因何成为堂主亲传,对于他老人家的踪迹更不曾知晓,我只是岐山药堂一个小小采药人而已。”
见秦叶如此说话,李云山默然叹气道:“我与陆老弟昔日同在太安城学道,可惜都不得仙缘,他虽应我之邀成了分堂堂主,但寻仙之心从未断绝,倒是苦了你们这些分堂弟子。”
“如今既来总舵,那便把这里当家,我李云山虽为帮主,但也没那么多规矩讲究,该吃吃该喝喝,该操练也都给我往死里练,李某人绝不会亏待帮中弟兄!”
听到李云山说到这里,吴天寒又高声谢道:“谢帮主!”
有他带头,其余人自然纷纷低头拱手谢过,李云山摆摆手,让吴天寒带众人下去歇息,留云海道人在堂中叙话。
“云海,你瞧这秦叶可有异样?”李云山此时已然平静许多。
云海道人微微摇头道:“我观他体内气血不展,但精气神都算充沛,显然修的是长生功法,必定是得陆忠堂与陈英所传,只是他气息内敛,便是我也难以查探他如今达到什么地步了。”
李云山闻声皱眉问道:“他有没有可能已经得了仙缘呢?”
云海道人摇头道:“大兄勿忧,我虽然不能看出他的功法境界,但他体内灵根杂乱,绝非能将仙缘炼化之人,定是陆忠堂推出来迷惑四大家族的。”
“唉,明明国师已经算出仙缘就在岐山中,但却可望而不可得,这些年我派了那么多人手进岐山搜寻,连个影子也没找到,陆忠堂他何德何能可以取其一而得仙道!”
李云山有些愤懑不平,云海道人摇头道:“岐山中有莫名杀伐阵势,若是已经得了仙道的人,根本难以踏足其中,天下虽大,但半步天门的修士又有几个,岐山险要,若没仙道法术恐会有身败之祸,王岁真是王家青年一代唯一的半步先天修士,一样没寻到仙缘。”
“若仙缘如此好得,天下间岂不是修士横行了。”
李云山满脸不甘,说道:“云海,我年岁已大,若再过几年气血开始枯败,恐怕今生再无长生之机了。”
云海道人悠悠一笑道:“大兄不用如此灰心,只要那陆陈二人胆敢现身,我尊师必定出手擒拿,岐山仙缘又岂是随便哪只阿猫阿狗能得的,大兄还是安心在平州再守几年,我瞧着苏家小孩心气颇高,太安城诸多龙子都想来此压压地头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