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难言之隐能让他们不敢题上自己的姓氏,那他们又为何建造这么个祠堂呢?
祠堂只有一层,门口除了那块牌匾外还有一副金漆对联刻在两根门柱上,写的是“日落月隐功名尽,百姓半僧世难安。”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认错字什么的,毕竟这两句话我理解下来貌似和“家族”二字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上联的意思大概是日月交替,功名会有尽头。但下一句我就不能笃定了,“世难安”还好理解,世界难以安宁之类的,但“百姓半僧”,总不能说老百姓都是半个和尚吧。
一般来说祠堂门口的对联要么是劝诫后人的要么就是对前人歌功颂德的,像这么装逼的我倒是第一次见,也算是开了我的眼界。又是日月又是世难安的,难不成要子孙后代拯救世界不成。
大堂内正对着大门的那块地方本来应该摆满先人的牌位,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可如今我并没有见着任何的牌位,甚至连个放牌位的架子我都没见着。就算我再怎么努力地想要在这儿发掘点这个神秘家族的线索也无济于事。
倒是地上的一些烂布片吸引了我的目光。我蹲下身把拾起一块布片,但那玩意儿被我抓在手上就好像烧尽了的纸钱,轻轻一碰就成了飞灰,吓得我连忙缩回手。只好整个人像个蛤蟆一样地趴在地上,仔细观察着那些烂布片上面的字。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生怕自己的鼻息都能把这些布片给吹没喽。
上面依稀写着一些文字,只是我能看懂的并不多,例如我现在正在研究的这片,鼠标大点的布片上我却只认得“永乐”二字,如果没记错的话,永乐是明成祖朱棣的国号,说明这个祖祠至少在明朝永乐年间就存在了。
我不禁站起了身子又把这个祠堂给好好打量了一遍,毕竟这可是从明代就留下的古迹啊!
地上这些布片显然不可能本能在在那儿,应该是我进门前看到了那些类似经幡的玩意儿上腐化掉落下来,想到这儿,我便抬起头去看那些经幡,可这一看就把我给吓得愣住了。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这座祠堂里面没有先人的牌位了,敢情人家本尊都在这儿,还要个木牌子干嘛。
整座祠堂高高的顶上挂满了一个个类似蚕茧一样的东西,有的高,有的低。
而这些灰色的“蚕茧”外面都挂着一幅布帛,看这个颜色和形状,正是之前地上那些碎布片的本体。一想到自己像进了盘丝洞似的,脑袋上悬着一大堆明朝故事,我的脊椎骨就直发凉。可为了逃出去我又不得不继续调查这个祖祠,只希望自己的到来没有打扰他们。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诸位祖宗们泉下有知莫怪啊!后生今天无意闯入此地,现只求一线生机,多有叨扰还望见谅!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接着我把我认识的各路神仙名字能说了一遍,求他们多多保佑。因为不知道怎地,从刚刚我看到那些灰色的茧开始,心中就隐隐有些不安。
我拿着从王鑫怀里搜刮来的手电筒,在祖祠里来回照着。虽然没有牌位,但周围的墙壁上还是如同普通祠堂一样挂满了先祖的画像,有的人当了官,有的人经了商,也有的是大学士,但令我好奇的是这些画像下面都提着三个字“诚意伯”。一开始我以为这是谥号什么的,例如我曾经在人家坟头上就见过名字下面写“德隆公”三个字的,可转念一想又不对,要说这“诚意伯”是一个人的谥号也就算了,总不可能谥号还有世袭的吧。
可惜的是这些墙上的画像除了一个谥号外便什么字儿也没有了,在我再三确认了两三遍之后,只好绕到祖祠的后堂,看看这里能不能有些线索,不然的话我怕是只能等王鑫醒过来再说了。毕竟他的命不会在这里定格,说明他至少还是从这里出去了,那我只要跟着他,出去不过是迟早的事。可我并不能确定之前附身在他身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