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了阵阵嘈杂的人声,就好像此刻我已经回到了地面上,回到了外面的村子里。可随着光芒的渐渐褪去,我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离开半步,至始至终都站在祠堂里,变了的只是这个祖祠而已。
一帮衣着古朴,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样的人全都站在祖祠的外面,你一言我一语地好像在商量着什么。只是看上去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就好像世界末日要来临了一样。在那群人的旁边有一对母子与人群显得尤其的格格不入。
周围人的衣服虽然不见的个个都是亮得反光的丝绸,但好歹看着还挺体面,丝毫不会像他们两似的,衣不蔽体。他们的表情也十分地不正常,其他人的眼里只有无尽的担忧,而他们虽然看上去有点痴痴呆呆,但是眼睛里却有股掩饰不住的恐惧,恐惧得看着那帮人,就好像在回忆什么十分令人害怕的事情似的。
我躲到了柱子后面,但立刻就意识到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身旁的一声叹息把我吓得本能地大叫了一声。
“哇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旁边竟然站着两个人,而这两个人也是一副古着打扮,其中一个手里还提着个灯笼,昏暗的光芒照在墙壁上,勉强能让人看清上面的字。正是我之前看到的那长长的打油诗。
我不禁纳闷,这有什么好叹气的。
随即看向了旁边的两个人,其实他们不是真人,这应该是类似全息影像的那种。因为如果要是人的话我刚刚那声大叫早就把他们吓到了,更不会什么反应都没有,还能在这儿自顾自地谈话。
“约斋兄,你如今真的要这么做么?”
“福来兄”,其中一个男子扭过头看向了身边的那人,眼神之深邃复杂已经超过了他脸上的年龄所能表现出的了,他深深叹了口气,“福来兄你有所不知,家祖驾鹤西去之时曾各留一封锦囊于族内和太祖皇帝,可如今,吾父、吾叔皆被奸人所害,就连吾…怕也是命不久矣。与其到那时锦囊落于贼人之手,刘家获罪于天子,诛九族,灭满门,不如把这个秘密带入地下长埋。家祖曾言这后世千年,也曾眼我刘家不敢浸淫此技,妄言天命,获罪于天啊!!!”
虽然他前面文绉绉的那几句我听得倒不太懂,可这最后的八个字却是铿锵有力地印在我的心上,“妄言天命,获罪于天!”
那个叫福来的人好像也被他这句话说的无语了,半晌才开口,“约斋兄,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你确定你老祖留下的这套秘法能奏效么?而且即使奏效,这个结果,真的值得你刘家嫡系的这么多男女老少的命吗!?”
什么?!竟然要全家的命!
我之前看到屋顶上那些倒吊着的茧一样的东西时心里面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因为那些灰色的茧有大有小,说明里面的东西体型差距很大,如果是人的话,只能猜测这个里面可能不是他们的祖宗,而是这一整个家族。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了……那个叫约斋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双手一背,也不管身后的朋友了,独自走到了人群前面,似乎在跟他们宣布些什么,只见人群里的人听了他的讲话后有的直接放声大哭起来,还有的则是怒发冲冠,指着洞顶怒骂,只有一个女人的表情很奇怪。而且不只是表情奇怪,她的样子简直就和之前跟我扭打的那个女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焦急地…盯着我这边?
我立马想到了那个埋着小鬼的坑,低头一看,果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来已经被我踹烂的石砖竟然恢复得完好如初,而那块石砖竟然还不停地发出一次次轻微的震动。我脑子里立马想到了那个小孩,于是不假思索地朝那块石砖伸出了手,想要把它搬开。
可我的手在即将触碰到石砖的那一刹那,竟然整个从石砖里传过去了,只留下一截光秃秃的手腕还留在石砖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