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也不知道哪兒去了，聽說河裡挖出的彈夾里還有我的一個是唄?我還想問問我的彈夾咋到河裡了!&rdo;
&ldo;不，陳默，你聽說的不準確，事實上挖出的是蔡光的彈夾!&rdo;
師永正糾正道。
&ldo;挖出蔡光的彈夾你們應該找蔡光去，你們憑什麼找我?他的彈夾跟我有什麼關係?&rdo;
&ldo;陳默，其實你不用問這麼多，你只需把你的彈夾的去向說清楚就行了!&rdo;葉千山遞給陳默一根煙，陳默頭一扭不搭理葉千山遞煙的茬兒。
&ldo;你們這話說的沒道理，即使我的彈夾找不到了，你們也不能就判定我和那幾個彈夾有必然聯繫呀?!&rdo;陳默歪扭著頭，眼睛斜看著房頂。
&ldo;陳默，你也是幹這個的，有些事，不用我啟發你，我告訴你，你槍里的彈夾到了蔡光的槍里，你咋解釋?&rdo;
&ldo;有人故意陷害我，你們八年了遲遲破不了案子，找我這麼一個替罪羊頂上。向領導邀功請賞呀，好給古城有個交待呀，要不顯得你們多廢物呀!&rdo;
4
這是一個溫馨的家。粉色的薄紗和白色透明的綢簾輕柔地垂著，臥室正中的牆面上是一張放大了的彩色婚紗照。那個年輕小伙子長著一張英俊的臉龐，眼睛透著溫情和坦誠。照片上的那個女孩子是我們所熟悉的那個胸前印著&ldo;古城大學&rdo;字樣的女孩子肖依依。不過，照片上的肖依依已經遠比大學時代的肖依依成熟多了，那一份溫文雅靜，那一份練達脫俗，全隱在那幸福而又略有一絲憂鬱的美麗的笑靨里。那一份憂鬱使我們想起了多年以前在她生活里曾出現過的叢明。
門開了，進來的是一個高挽髮髻的婦人，照片上的肖依依又不如現實站在我們面前的肖依依了。她的一舉一動都透著女性的典雅和高貴。她抱著一棵掛滿了小紅燈籠的聖誕樹，每一盞小紅燈籠上都寫著&ldo;平安&rdo;的字樣。她把它放在中廳的餐桌上。
又把蛋糕和蠟燭擺上，然後她換上一件外衣就進廚房了。
王者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她一點也沒聽見。直到他從背後蒙上了她的眼睛，曾經她也這樣蒙過一個人的眼睛，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個晚上，她看見了他的遺書，他囑託過她的事情：&ldo;你要記住大哥的話，將來千萬別找警察!&rdo;可是，就像是命運有意的安排，1990年她送妹妹到瀋陽上大學，在火車上就遇上了王者。王者又偏偏上的是瀋陽的刑警學院，分配呢，又恰巧分到了古城市公安局刑偵處，她和他相識、相戀，然後就結婚了。結婚的那個日子12月25日既是聖誕節又是王者的生日，他們取那個日子作了他們的結婚紀念日，真是喜上添喜的日子。
結婚的那天，他們刑警隊的人全來了，就是在這間房子裡，她一一給每個人敬酒，王者一派幸福得意地把她介紹給他的戰友們，&ldo;這是夏小琦，夏大哥!這是秦一真秦大哥，這是魯衛東魯大哥，這是陳默陳大……&rdo;當王者介紹到&ldo;陳默&rdo;這個名字的時候，肖依依&ldo;啊&rdo;地一聲，臉上的紅暈立時被驚飛了，這就是叢明所說的殺人搶槍搶銀行的罪犯呀!她緊張的透不過氣來。但因當時大家都吵吵鬧鬧的，她迅速收回了驚飛的魂魄，陳默可能也沒注意她的驚魂落魄的樣子……
現在每想起當初她仍感到驚心動魄的。
&ldo;你猜，我給你買了什麼禮物?&rdo;王者輕聲細語地問。
&ldo;我不猜了，你嚇得我魂都找不回來了!&rdo;
王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