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我这么压着你一定很不舒服。”
“很不错的感觉。”凌非说道。
“啊?”童心妙不解地眨眨眼。
“我想就这么一直抱着你。”凌非说着将她压回他身上。
“凌非!”
“你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他在她耳际低语,之后以舌尖轻舔她的耳垂。
“凌非!”童心妙彷佛忘记了其它的词汇,只会呼唤他的名字。“凌非!”
“我该喊你什么?”凌非以沙哑的声音问。“心妙?还是妙妙?”
“你一直都喊我姐姐的。”她也哑着声音说。
“不了。”凌非将唇移向她的唇。“再也不了。”他吻了她,是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还要炽热的吻。
童心妙醒过来时正躺在凌非那张单人床垫上,即使是背对着,她也能清楚地感觉到凌非就躺在她身后,因为他的一只手正搁在她的腰际。
用不着那散落一地的衣物提醒,她也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或许该说她让凌非对她做了什么。她没有推开他,任由他吻她、碰触她,她把自己给了他,却不觉得后悔,这是为什么?
直到悄悄离开了凌非的住处,童心妙还在想着,此时夜也深了,已经没有公车可搭的她只能又一次搭乘计程车返家。
计程车上播放着旋律优美的歌曲,女歌手动人的嗓音彷佛唱出了她的心情,令她的心微微绞痛,无奈她对流行歌曲没有研究,完全不知道这是首什么歌,唱歌的又是什么人。
付过车资下了车,这回童心妙连心疼的感觉都没了,她人懒懒的,脑袋空空的,甚至没看见好友梅兰正在对街她住处的大门口对她猛招手。
她穿过马路,闪过了两辆车子,这才看见梅兰。童心妙眨眨眼,颇为诧异地问:
“梅兰?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还敢问呢,我差点要报警了。”梅兰在大门边跳脚,这种幼稚行为她可是结婚后就不曾再做过。
“报警?”童心妙还是不明白。
“你知不知道你门没锁就出去了?”梅兰咬拉着她。“我进屋去找了个半死,甚至连冰箱冷冻库都找过了。”
“你找什么啊?”
“找你啊,小姐。”梅兰咬牙道。
童心妙闭了闭眼睛。
“拜托!我怎么会躲在那种地方。”
“那你究竟跑哪儿去了?”
“啊?”
“啊什么啊?你少给我装傻……咦?”梅兰突然嚷道:“你在哭耶!妙妙,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我?我什么时候哭了?”
梅兰伸手碰触她的脸颊。
“哪,又没有下雨,你脸上这是什么?不就是眼泪吗?”她说。
“咦?是吗?”童心妙也伸手去摸了摸脸颊。“真的耶,湿湿的。”
“什么真的假的?你怎么回事?变得傻呼呼的。”梅兰拉着她往里走。“走,我们先进屋里去。”
进屋后,梅兰倒了杯水给她喝,也不再问她什么,就这么静静坐在一旁陪她。
后来是童心妙先开口说:
“对不起,梅兰,让你担心了,我真的不记得自己没有把门锁上。”
梅兰轻叹道:
“你今天不是撞到头了吗?我从百货公司打电话过来没有人接,我还以为你睡得太沉了,谁知道下了班过来竟然找不到你,门又没锁,我真的差点就要报警了。”
“对不起。”童心妙又说。“你又跟老公说谎了?这么晚还不回去没关系吗?”
“这回说的是实话,我说那个麻烦的朋友失踪了。”
童心妙笑说:
“你老公一定很受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