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一套女式。
“喜欢么?我拿刚发的奖金买的,哎老威,星期天我们去南郊,国防公园,玩那个彩弹枪,帕特博,你教我打枪,好不好?”
其实彩弹枪应该叫匹特博的,要换往常,老威不但脱口而出,嘴角也早撇得老高。
不过今天他捧着这两套服装,眼光深沉着,一声也不吭。
良久,他小心将衣服叠好包好,缓缓放回大花纸袋,小心地放在自己脚边,然后举起酒瓶,咕咚咚灌了几大口。
“看你……小心呛到,吃口菜。”
小棋埋怨地瞥了他一眼,往他小碟里夹了一筷子盐煎肉。
老威放下酒瓶,双手撑在桌面上,双眼凝视着妻子,一本正经地说:
“呃,小棋,我,我以后再也不当猎人了,不过你要玩彩弹,我陪你。”
“真的?”小棋的眼神里掠过一丝不解和诧异:“你不要骗人家哦。”
“骗你干嘛?”老威把一大块口水鸡塞进嘴里,含含糊糊道:“骗你我是小狗。”
“噗嗤!”
小棋笑了,笑得很灿烂。
认识、结婚这些年,她知道,老威这回说得绝对当真,虽然她还是不明白是为什么,但对她而言,这已经足够了。
和许多男人一样,老威是不大爱逛商店的,被老婆抓差例外。
如果一个人,他最多去趟超市,就算去超市,也是早就盘算好买什么才去,东西到手,立即结帐走人。
今天也一样,他挑好中意的东西,便埋头急匆匆往收银台走去。
“嗯,老威,那个我……”
一个男人的身影横在他面前,他急忙抬头,正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老朱。
老朱在他面前通常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十几年如一日。
可今天他神色很温和,甚至似乎还有些窘。
老威立住脚,静待他开口。
“嗯,老威,你、你喜欢红外眼镜么?我朋友从俄罗斯给我带了一个,我用不上,你要的话,150块卖给你。”
老威抿着嘴,缓缓摇摇头。老朱有些急了:
“100——不,80,80块怎么样?”
老威笑了:
“要换从前别讲150,1500我都要,可现在用不着了。”
“怎么?”
老朱吃了一惊。老威又笑笑:
“我猎人不当了,盒饭摊子也不摆了,我算想通了,这两样都是整天被人查、被人罚的行当,我惹不起躲得起还不成么?”
“躲什么躲啊,你你你有病还是怎么?”老朱的声调都有些走板了:“你可是传了三代的本城第一号猎人,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什么玩笑不玩笑的,”老威敛住笑,一本正经的样子:“明天我就去物流公司仓库报道了,理货员,嘿嘿。”
说罢,他也不再理会老朱,径直大踏步走到收银台前,将手里货色一拍:
“大头针一盒,收您1块7。”
收银员小姐的声音又甜又脆。
“他奶奶的,真……”
老朱撵到大门外,不见老威踪影,不由脱口骂了一句,半晌,才跺一跺脚,悻悻往地下车库走,走没几步,又如梦方醒般停住:
七座越野昨天便已奉命上交,他这个猎管办主任已没奈何重做了公交车一族,还去车库作甚?
物流公司的仓库大抵都建在远郊,大抵都很高大,里面大抵都或整齐或不整齐码了许多货物,除去作业时间,其它时候大抵光线都不太好。
这一间仓库光线便很不好,虽是午饭后,堆满托盘麻包的一角,已昏暗得仿佛黄河一般。
一只蚊子在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