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神法术!
周全惊醒过来,上次在凝香楼的船上,他是完全没有防备才会不知不觉中了微生香的手脚,这时正全神惯注在王坦之身上,等于是在临敌状态,精气神高度集中,所以立即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不知如何破解和对抗这种法术,只能以极大的信念和毅力对抗:我不能相信他,我不能放弃,不能放弃!不能放弃!”
但这个念头却越来越弱,许多胡思乱想却不停地冒出来,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连他自己也不知哪个念头是自己的想法,哪个念头是王坦之在搞鬼。
再这样下去必定会受他控制,一定要在迷失自我之前作出雷霆一击杀了他!周全这个念头一起,丹田内金鱼怪丹的七股银色丹火光华大盛,发出一种清凉舒爽之气直冲脑门,刹时将所有杂念排出脑外。他眼中精光暴盛,夹着一股杀意与怒气反击而出,将王坦之的精神力逼了回去。
王坦之的修为远不如周全,只是仗了防不胜防的迷神法术突然下手,这时被反逼回来,脑中“嗡”的一声,险些就跌趴在桌上,摇摇晃晃坐稳时,脸色已苍白如死。
两人间的无形交战不过是一两秒时间,大厅中除了谢安外,其他人都没发觉,还以为王坦之是气得心绞痛发作了。
周全大怒跳走,戟指骂道:“大胆妖人,竟敢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使用妖术,你这是找死!”
他宝剑出鞘便要向对面发动攻击,谢安急飘到两人中间:“住手,今日来议亲的都是谢府贵客,不可伤了和气。”
周全想到对方也是个名人,而且是代表桓温来的,当众杀了他确实有些麻烦,还是回头再查他老底,于是冷笑一声:“放着正道你不走,要走邪门歪道,迟早自取灭亡!”
王坦之强撑着说:“这人求亲不成气疯了,不要理他,我们走。”
这时谢玄突然从门口闯了进来,“不好了,我二姐不见了!”
谢奕斥道:“我不是叫你看着她么,怎会不见了?”
谢玄说:“我,我本来在陪着二姐,可是下楼取了一本书回去就不见人了,周围的人都没看到她走出去。”
谢安对门口的家丁下令:“全府戒备,不许任何人出入。”
看谢家众人急的样子不象是在演戏,周全也糊涂了,谢雨卓如果要走早就走了,怎会在他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时出走,难道是被王坦之的随从抢走了?他又一脸杀气盯向王坦之:“好啊,你们明着求亲不成,就暗中下手把人给抢走了,快把人交出来?”
所有人眼光都集中到了王坦之脸上,王坦之苍白的脸又突然涨得通红:“胡说八道,我怎会做这样的事,分明是你把人给抢走了,你这是贼喊捉贼,反咬一口!”
“放屁!我只有一个人来,坐在这儿半刻也没有离开过,你带了一大群人来,知道争不过王爷了,所以下了黑手,你这才是贼咬一口入骨三分!”
两个使者不顾身份对骂起来,这时有食客冲了进来:“大爷、二爷、三爷,刚才有个女子挟着人越墙走了,轻功极为高明,我们都追不上,看样子被带走的是二小姐。”
周全心中一动,会不会是文风把谢雨卓给带走了?“抓人的人穿的是什么衣服,往哪个方向跑了?”
“人脸没看清楚,但定是女子无疑,穿的是水绿衣裳,往东南方向出去了。”
周全暗叫遭糕,肯定不是文风,因为文风一向穿白色的衣服。他顾不上多说,一阵风似地冲了出去,跃上屋顶,如御风飞行般向东南方追去。
城内街道人来人往,但没几人能看清从半空疾飞而过的是什么人,那人抢了谢雨卓,应该不会呆在城里,十有八九是直接出城去了。周全直奔城头处,果然见到几个守城卫兵在指指点点,他在他们身边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