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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2 / 4)

不以整石出手,单以资本运转周期比较快的翡翠手镯来做这笔生意,按一公斤出一只半手镯的规律来算,五十公斤的原石,至少可以出三十五只镯子,余下的二十多公斤角料,可以做几十件坠子、戒指,当时的行市,一只手镯大概能卖到五万块钱,您算算这块石头价值多少吧。

“泥鳅”不能吃独食,这块石头他跟焦三各出了六十万。昂山不往里掺和,他是靠眼睛吃饭的,只收百分之二十的“相石费”,拿了他们二十万块钱。昂山托人找了辆军车,把这块石料运到昆明,几个玩翡翠的商人得到信儿,争着抢着要收这块石料。“泥鳅”和焦三最后以六百五十万元出了手,赚到手上出了油,俩人才打道回府。

有过几次这种经历,“泥鳅”的胃口越来越大了,本来他还想借助昂山的眼力再去赌几把,没承想昂山的“后院”起了火,家族之间因为财产起了内讧,他动枪走火毙了两个人,被当地警方给“拿”了。焦三得到这个信儿,怕跟着吃瓜络儿,不敢再往腾冲跑了,正好他的酒楼也因为租金问题惹了麻烦,“赌石”的事儿他也没这个心了。只有“泥鳅”上满了弦,不去腾冲,手痒痒。

“泥鳅”跑了几次云南,在当地也认识几个人,其中有个外号叫老七的跟他比较熟。后来他单枪匹马奔云南,都是老七接待他。

老七玩翠,但“赌石”却没眼力。“泥鳅”跟昂山赌过几次石料,确实没失过手,但那是人家的本事,可“泥鳅”却认为他在昂山身边待了几天,多少也懂点儿眼,不知自己吃几碗干饭了。有时老七“赌石”吃不准的时候,他在旁边还给人家当参谋。乌鸦头上插鸡毛,假装凤凰。一来二去的,他把自己给架了起来。

大概离他“赌石”发第一笔财对头不到一年的时候,老七在腾冲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从缅甸那边新过来几块石料,几个行家看了都认为有赌头,让他多带点儿钱赶紧飞过来。

“泥鳅”没打愣儿,第二天,买了张机票奔了腾冲。到那儿一看,确实新来了不少石料,老七和几个朋友相中了两块原石,一块五十公斤,另一块三十公斤,对方开价每块三百六十万元。

这几年,翡翠的价码儿一个劲儿地往上涨,如果这两块石料是通体通透,那赚头可就过千万了。“泥鳅”动了心。他假模假式地看了看“门子”,绿色很正,而且没裂痕,听卖主说场口儿也好。

他跟对方讨价还价,对方让到每块三百万,再不往后退步了,而且要赌,就两块石料一起开。最初老七想掺和,后来见卖主不肯再往下让价,他退出了。“泥鳅”似乎没有退路,一咬牙,把这两块料收了。

当场开石。在开石之前,“泥鳅”还跟老七吹呢:“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瞧好儿吧!”等把两块石头打开,“泥鳅”差点儿没晕过去。一块石料只有“门子”那儿有薄薄的一层,另一块料也只能出拳头大小的翠,两块料等于赌输,每块最多能卖四十万,“赌石”向来没有同情心,“泥鳅”只好认栽。六百万块钱在眨眼之间化为乌有。

“泥鳅”当时身上只有四百万现金,现从老七那儿借了两百万。为了补窟窿,他只好把那两块看走了眼的石料就地卖了五十万,背着一百五十万的债回了北京。

北京人好面子,“泥鳅”也如是。“过五关斩六将”,他能可着劲儿吹,“走麦城”的事儿,他可就当哑巴了。自己玩现了,能怪谁呢?他只能牙掉了往肚子里咽,胳膊折了往袖口里揣。

焦三碰见“泥鳅”,问他:“听说你又奔腾冲了?怎么样?钓着大鱼没有?”

“泥鳅”苦笑了一下说:“现在大鱼不好钓了,捉点儿虾蟹吧。”

焦三释然一笑道:“行啦,能捉几只蟹,就算你没白跑冤枉道儿。”

其实焦三也认识云南的老七。“泥鳅”还没回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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