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丫头走了过来。
“姑娘去看看陶小少爷吧,他今天不知怎的,怎么都不肯让大夫碰,正在闹脾气呢。”
“怎么回事?”若岫觉得奇怪,乐山在子默面前一项都是乖巧柔顺的小可爱,怎么会忽然闹别扭呢?她这么想着,便起身随那丫头来到乐山的屋里。
才进了门,就看见小乐山哭得鼻涕眼泪,可怜兮兮地坐在床沿上,旁边是急地满脸通红的丫头苏子和面无表情的子默相映成趣。
若岫走过去,轻轻抱着乐山,柔声宽慰,乐山渐渐被安抚地平静了下来,虽然还偶尔抽噎一下,但是小脸上已经显出两个若隐若现的笑涡来。
子默见乐山平静下来,便站起身,替他检查身上的毒,小包子很乖的任他摸来探去,看见亮晃晃的银针也不害怕,若岫微微松手,乐山就开始挣扎着乱扭,若岫连忙上前扶住他圆滚滚的身子,“乖乖呆着别动,一会儿跟你玩。”乐山这才乖乖点头,笑得一脸甜蜜,那感觉,竟有些像十五晚上的子默。若岫坐在床边。用手轻轻扶着小乐山软软的身子,低头和乐山低声说笑。
子默就着床沿给乐山治疗。他也不看若岫,只低着头继续边看边摸,有的时候还用针刺探穴位,大概有一炷香地功夫,才停下手来。
“你坐这里吧。”子默一边在桌前收拾他的银针。一边对若岫说。
若岫听他与她说话,以为是和乐山地病情有关,便依言走过去坐下,却没想到子默竟抓过她的手,搭在脉上,若岫明显感觉子默接触到她手的时候似乎抖了一下。忍不住抬眼有些疑惑地看他,他却撇过半边脸,微合着眼装作没感觉到若岫的目光。
“你平日也是豁达之人,这两日最好能放宽心思,不要再焦虑过多。”子默终于看回来,脸上已是一片宁静。
“嗯。”若岫应着,随着子默一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气氛正有些怪怪的时候,忽然传来细细地鼾声。两人同时转过脸去,却见乐山竟然已经呼呼地睡了过去,果然懵懂无知最养人么?若岫失笑,上前去给他盖上薄被,这才随着子默一起走出房门。
才出来就看见门外地一身青袍的文瑾微笑地看着她,好些天不见,今天前来估计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若岫也微笑着回去,等他开口。
“庄子里今晚在花园摆了一席,两位一定赏光才是。”文瑾似乎很喜欢青袍书生的装扮,他并没有武者的粗壮和彪悍,穿这样益发显得潇洒飘逸。
“今儿个是什么好日子么?”若岫有些迷糊地道。
“小师叔从南地回来,也算是为他们接风。大家互相认识一下也好。”文瑾轻声解释道。
“既是你们断剑山庄的家宴。我们不好参加吧。”若岫笑着推辞,她才不愿去参加麻烦又吃不饱的宴席。
“请别推辞。”文瑾声音里透着诚恳。
若岫见不好推辞。只得看着子默。
“如此便叨扰了。”子默微微拱手,应下了。
文瑾见任务达成,也不多留,向着院门走去,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地,回身有一丝歉意地对若岫道,“还请多包涵。”
也没等若岫再次开口,他便人影一晃,消失在院门,若岫呆呆的看了那门,也不知道他这句包涵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回头对子默道,“这家宴,难道会有蹊跷?”
子默倒是不甚在意,什么都没说,只随着若岫慢慢踱进正屋的厅里。
“方才不是有话要对我说么。”若岫端坐在厅内的椅子上,摆出自认为无懈可击的笑容看向子默。
子默被若岫装模作样的郑重逗得露出一丝笑意,又转瞬变为有些凝重,“十五那天……”
“十五那天如何?”若岫心里暗怒,面上却装作一脸茫然,难道只许他装无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