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道,“说清楚!”
“是一种草药,”子默轻声道,脸微微地有些发红,“汁液涂在皮肤上,会有些微微的刺痒感。”
若岫盯着子默,半晌没出声,忽然蓦地开了口。“你是故意的。”
子默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却并没有否认。
若岫的脸气的通红,“怎么能这样胡闹,乐山才那么一点大,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
“不会出问题。”子默轻声道,“我拿捏得准。”
“这不是你拿不拿捏得准地问题。”若岫横他一眼,“你这不是故意让乐山受罪么?”
“我知道你会为这个恼我。”子默低声道。
“你。”若岫忽然觉得有些无力。“再怎么样,也不能随便拿乐山做试验。”
“不是实验。”子默重新抬头,直直地看向若岫。
“那是为何?”若岫声音有些大,她简直不敢相信,安静无害的子默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看上去不大好。”子默低低地道。
“别转移话题!”若岫怒道。
“没有。”子默抬头看她,眼神里似乎有些什么。
若岫正想再次反驳他。问他为什么要转移话题。却又呆住了,他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和之前连在一起解释的么?
难道是因为子默想要给她搭脉,却又怕她不理他,才会给乐山下药,然后让乐山因为刺痒而哭闹,引得她不得不过来安抚乐山,他就能借机给她诊脉?
这人会不会拐的弯有点太多了?
若岫这么看着子默,只觉得脸上呼地烧成一团,也不知是羞地还是恼的,这人,竟然为了把她骗过去,给小乐山下药!若岫心里一阵怒一阵喜,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去面对子默,只得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若岫心里似乎有两军对垒一般,一方觉得子默此人太过冷漠无情,虽说他对自己的确是再好不过,但是从他做事的种种来看,却不是个普通意义上的好人,就连他唯一做的一件好事,杀海潮帮,也并不是为了百姓,而是被招惹之后心烦所致,可见这人本就不是一个善心人。就看他用乐山来钓她出来,这种损招,决不是文瑾那种谦谦君子能做得出的。
可另一方面,若岫又觉得不管子默对别人如何,他对她却是完全的信任和付出不求回报,从山崖下面地百般照顾,到后来烟岛的通融,再到陶家的这些事情,一路过来历历在目,甚至还有那一罐因为听她说起,专门去南边找来的茶,这些都让她觉得异常感动和欣喜,他是什么样的人,自己不是早就该知道么,最开始接触的某段时间内,从子默的表现也能看出,他并不是个多管闲事地人啊,难道现在要因为他对乐山不够小心照顾,就判他出局么?
若岫这么想着,心里有些微微的乱,忍不住看了子默一眼。
子默见她如此,似乎也猜到她在想什么,垂头沉吟了一下,决定转移话题。
“你还记得,上次在山崖下面的事情吧。”子默忽然涨红了脸,小心翼翼地问道。
“呃?”若岫冷不丁被问了这么一句,有些没反映过来,半天才道,“自然记得。”
“有件事,我一直想说,却一直没有机会说。”子默的脸微微泛红,故作平静地道。
“什么事?”若岫愣愣地重复,不知道子默究竟想说什么。
“第一晚。”子默声音很轻,“就是你埋了……”
“别说了!”若岫的脸腾的涨红了,大声喝道。
“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子默地声音也小小地,虽然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什么特别,耳根的红色却出卖了他,“荒山野地,野兽出没比较多,平常人闻不出来地味道,野兽却能辨认,尤其是……血腥气。”
若岫只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