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
在这种高强度的精神压力下,不需要用力即可破掉火龙的我,已是汗流浃背,持剑的手也因极度消耗而止不住地轻颤起来,整个人就如战斗了良久般,累得完全直不起腰来。
这还不是问题,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当我全副心神转移到几乎要贴到我身上来的最后三条火龙时,突然一阵头晕,立即失去了对这三条凶物的感应。
我心里清楚,这是因为精神力损耗过度而导致的,连惊恐之心都来不及兴起,我凭着刚才残存的映像,左右开弓,一剑取右边,一手取左边,分别刺入一条火龙中。
左手食指一阵剧痛,虽然万幸之下还是刺中了左边这条火龙的能量交汇点,但作为桥梁的食指在两股力量的合击下,瞬间便变得焦黑,一时间痛得失去了感觉,顺带着整个因能量相撞而被波及的左臂也在一震之下全麻木了。
持剑的右手便没有这么好的运倒了,剑尖并没能完全点中能量交汇点——略偏了半寸,于是,虽使之抵消了部分能量,但剩余的部分则顺着长剑直逼上来。我全力抵住长剑,手掌因用力过度而使手背的青筋全虬然突出,拼命抗拒这因只余部分而弱小了许多的力量。
“嗞嗞嗞——嘭!”精钢煅造的长剑也承受不住两股相反力道地猛烈拉扯,在发出怪异的嗞嗞声后终于不支而折,断裂的上半截剑身在对手遗下的能量地驱使下,以肉眼难及的速度刺穿我大腿根部,带起一蓬飞溅的血雾,而剑身所蕴的魔法能量便从伤口汹涌而入,将我整个伤口变成焦黑一片。
“啊——”我痛得全身抽搐,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歪歪斜斜地向后摔去,还有一条火龙!神志不清间,我不住提醒自己,若挡不住这一下,以前的努力就全白废了!求生的意志让我下意识在将只余半截的剑身横到心口,我记得,它攻击的目标应该是这儿吧。
“呛!”心口如被千斤巨锤重重一击,挡在胸前的断剑立时化为无数碎片分散而去,锐利的锋刃在我体表留下道道划痕。心都似乎要被敲出来,我的内脏全往上一提,前胸剧痛,脱口喷出一条血箭,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飞跌。
耳中,听到的是满场同学的高声叫好……我以前那种只求胜利不择手段的做法是不是真的错了呢?这是我昏死前惟一的念头。
我在哪?我在哪?……我不住问自己,在这个黑暗的地方不知摸索了多久,我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只知道这个地方广阔而黑暗,没有半点光,也没有尽头……世界是不是到了尽头,为什么什么都没有?我在哪?我是死了吗?这是地狱吗?为什么没有人,这是哪?……
我快要疯了,在这种黑暗中,在这种没有任何声响的地方,每一秒都那么漫长,可我已不知在这困了多少世纪,我试着寻求解脱,可怎么都死不了……
我无力地蜷伏在地,情绪已经死寂,思想都已麻木,整个大脑一片空白,不论睁眼闭眼都是无尽的黑暗,无尽的寂寞,无尽的无声……一切,都是无尽……
黑暗中,一张闪耀着光芒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圣魔兽!”一个词在我脑中浮起,没有紧张,没有害怕,甚至不带半点感情色彩,只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词而已,我的情绪已经迟钝到难以对外界产生反应。
看着这张英俊和不带半点感情的脸,看着他眼中熟悉的杀气,渐渐,我的感觉不断恢复,第一时间,涌现出的感情居然是高兴,高兴?对!是高兴!不论是谁,或是什么东西,终于能见到一个——生物,我心中只有止住的高兴。
他看着我,眼中杀气不住高涨,又缓缓消褪,如此这般数个来回,我却如没有感觉到他的敌意般,只是兴奋地笑,一个劲地笑,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圣魔兽望着状若疯狂的我,眼中的杀机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