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和徽音的事,他一概不会过问掺和,这是为他好,不过……能说的,他还是希望了解一下,毕竟谁也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滋味。
“你看你,头发还未干就跑上来,真当自己还是十年前?”徽音踢了鞋上床,从床头抽了块布巾,一边擦一边调动灵力,帮着胤禛弄干头发,同时答了他的话,“康熙的意思是,将默默好好教导,让他成为守护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又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所以能够接手我捏着的东西,给我和硕恭悫长公主女儿的身份,我就成了爱新觉罗家的一份子,不过他也清楚这不能左右我的立场,因此,这道旨意最大的用意,不过是提高了默默的地位,为以后绸缪罢了!”
胤禛感到头发干了,就向旁边挪了挪,看向身后的女子:“言下之意是说,皇阿玛就是给了个甜枣?”从古至今,面对意图不明之人,所用方法无非“彻底除掉”和“怀柔拉拢”两种,他虽然不清楚自家皇阿玛和徽音到底怎么回事,但是他们的关系不好这是肯定的,可从近两年的情况看,显然皇阿玛没用“彻底除掉”的法子,也或许根本就用不了,所以才有了提升身份这一遭。
不过对于胤禛而言,徽音有了瓜尔佳这个姓氏,以及皇家正牌公主这个额娘,他的内院虽然会乱上一阵子,但好处还是很多的,再说了,徽音本就有爱新觉罗家的血统,如今这样也算是歪打正着地正了身份。
“甜枣?”徽音一笑,摇头道,“我可不这么觉得,麻烦倒是真的,你家老爹最近是闲得发慌了吧,居然做这样的事,看来我给他的东西还是少了点。”
胤禛其实很想问给了什么,但是他不会这么做,皇阿玛不会让他知道得更多,而徽音也不想让他知道,那不是他该淌的洪水。
“启禀主子,三格格回来了,主子现在可见?”高无庸忽然在外面开口,恭敬地询问着屋里人的意思。
气氛一滞,胤禛看向了旁边的女子,发现她的表情没什么大的变化,心里想了想扬声吩咐:“让她自个儿选个地方住下,有事明个儿再说!”
“嗻!”
“这个丫头,怕是赶路回来的,不过还是迟了点!”徽音啧啧一叹,仿佛未有任何的不高兴。
“徽音,月底就是我的生辰了。”胤禛很疼爱颜颜,也很喜欢徽音,所以不希望这母女俩因前年的事不对付,可……他又不知如何问徽音的想法,毕竟这母女俩能否和好,关键取决于徽音的态度。
“知道了,你的生辰礼嘛,忘不了的!”
两人随意又说了几句,就熄灯睡了,至于放下的床帐中是何风情,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
康熙四十八年十一月末,徽音带着默默乘车要回雍亲王府,这是她自康熙四十六年九月后,第一次回府。诗涵与她们同行,她家的男人在默默出生不久就死了,女儿早就接到了小汤山的别院,只是回去尽了个孝,便又接回来了。
诗涵的婆婆盯着她的嫁妆,怎么都不肯让她离家,最后还是徽音派人寻了其族长解决了此事,让诗涵带着嫁妆和女儿出来的。婚姻的失败、婆婆的尖刻、丈夫临终前的羞辱,这些使得诗涵冷了心,放心把女儿交给李生他们后,就决定进府照料徽音和默默。
徽音和诗言她们虽然劝了,可没什么用,最后只好依了她,等她过了丈夫的孝期,说不定想法就变了。
这次回府,是为了过年,康熙已经点明了要徽音带着默默参加,事实上徽音本人也是准备去的,她自有别的打算,所以就顺势回府了。
府里的道路变化了些,不过依稀还能看到以前的样子,诗涵先抱着默默回了院子,尽管福晋病着,可仍旧是福晋,面上的礼数还是要做的,徽音自然不会计较这个,便去沁芳院请安了。因不好进去,就在门外拜了拜,全了这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