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出入的湖心岛,怎么可能出现那种事。诗涵出岛找大夫,顺便派人寻了李生回来,第一次觉得心里很慌。
四贝勒府:
胤禛坐在书房里,公事已经处理完了,他的生辰也过了,再过半个多月就要娶侧妻入府,兄弟们都在贺他不仅抱得美人,还挖了个宝藏,可他们哪里知道,那个女子是怎样的危险,皇阿玛又是怎样的防备?因为徽音,他第一次认识到,皇阿玛的宠爱有时候也许不是喜欢,而是防备或者其他的什么。
嫁妆的事胤禛也听说了,说他没点什么想法,那几乎不可能,但是他心里明白,即便有什么想法,也必须放下,否则单皇阿玛那里就不太好过。这桩婚事,不简单啊,无论是对谁来说,都不简单啊!
将手中的书往脸上一扣,纸张味吸入口鼻,遮去了他的苦笑。
“爷,小汤山来人了,要求见爷!”高无庸在书房门口禀报,语气里似有些异样,“爷,好像是即将入府的侧夫人出了事……”
“前面去看看。”胤禛大步出去,待见了来的李生后,换了身衣服就打算进宫去。没成想刚走到府门口,康熙身边的传旨太监就到了。
气喘吁吁的太监顾不上抹汗,迅速行完礼道:“皇上口喻,命四贝勒领太医两名前去小汤山探病,定要已赐婚的四侧夫人病愈,四贝勒方可来交旨。”
胤禛跪地谢恩,让人给乌喇那拉氏说明情况,这才依口喻行事。
第37章 奉旨探病
带着太医策马赶到小汤山的那个别院,同行的李生连忙在前引路,径直将人带到了湖心岛,划了小船上岛。两名太医被迎到二楼诊脉,胤禛留在小厅里等消息,如今他们婚期渐近,奉旨探病已是皇阿玛破例了,再进去的话与礼不合,他不愿落人口实。李生和徽音男女有别,今天也是第一次离她的闺房这么近,平日只有六个丫头才能进出那间卧房,便是秀娘和树树兄妹,都是没进去过的。
“你就是李生?”胤禛宽宽茶叶,抚摸着手中青瓷的茶盏,眼皮不抬的问道。
“回禀贝勒爷,小的正是李生。”觉察到主位上姑娘未来夫君的身上流露出压迫力,李生依汉人礼节行礼,垂着头恭敬地大着胆子开口,“小的斗胆,敢问贝勒爷有何吩咐?”
“今日之事,详细说来。”胤禛面色冷淡,一副尊贵不可冒犯的皇子气派。
“回禀贝勒爷,小的也不太清楚,只是姑娘身边的丫头寻了小的,说姑娘忽然病了,请来的大夫把了脉只说准备后事,小的一急,就想着找贝勒爷试试,兴许能救姑娘一命。”
“你……”胤禛有些说不出话来,这人连情况都没问清楚就找到府里,是不是太胡闹了?难道不晓得婚嫁规矩吗?
“爷,情况不太好,您是不是进去看看?”高无庸是太监,所以随着太医进去了,等着诊了脉知晓结果后出来禀报的。
见高无庸脸色不太好,胤禛心里“咯噔”一下,顾不得李生,也顾不得规矩了,赶忙起身往卧室而去。
进了房门,无暇关注其他,两名太医上前告罪,胤禛绕过屏风走到床边,坐下来细看了床上女子的容色变化,对守在床边的六个丫头、一个嬷嬷视若无睹,声音很冷地直逼屏风后的太医:“到底怎么回事,给爷说清楚!”
“回四爷的话,这、这……这脉相似有若无,气息也微弱不可闻,臣等实在诊不出其他的啊,臣以为恐怕……恐怕……”
“一派胡言!她身体一向康健,缘何至此你们都诊不出来,大清养你们有何用?难道不是中毒或者其他的原因?脉相如此总得有个由头,连这个都不知道,怎么救人?”胤禛喝斥,伸手摸了摸徽音苍白的脸,捏捏她的手腕,软绵绵的似是无力,他摸了脉确实太过微弱,莫非这女子真的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