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秦忘看着自己的小妻如此欢快,便拿了眉笔要为顾姮画眉。
夫妻二人闺房之乐自不必多提,顾姮吃了早膳后,又跟着秦忘去了书房,两人一个做些公务,一个则翻看府中的账目,有些模糊之处,也好就近地问上一问。处理了账目之后,顾姮又将府中的仆从做了一个新的分配与管理。忙下来竟过了半日功夫。
大抵是顾姮问的问题多了,秦忘索性就坐到了她身边去,等顾姮简单地处理了府中的一干庶务,秦忘的手也环上了顾姮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凑到她耳边,问道:“阿姮你要不要歇会?”
顾姮立即红了脸蛋,道:“大人,我身子不舒服……”
秦忘轻轻一笑,手上捏了捏她腰间的肉,道:“你在想坏事……”
顾姮闭了闭眼睛,努力不去想顶在身后的东西,闷声道:“的确还未好。”
“……那我检查检查……”
二人自书房出来已是将夜,因书房重地,秦忘从不让人接近,故而月菱和李嬷嬷只在主屋里等着。等二人回来的时候,见顾姮的脸色并不好,月菱惊讶道:“娘子,您这是怎么了?我去请婧姐姐。”
“……不必了。”顾姮赶紧拦下了月菱,这样的事情岂能让梅婧知道?定是会被她取笑的。
却说夫妻二人在府中腻了两日,李嬷嬷本欲向顾姮说的话也渐渐咽了下去。
第三日是回门之期,夫妻二人如往常时间醒来,因秦忘早就备好了回门的礼物,故而两人不紧不慢地起床沐浴、用膳,一直到辰时才出门。
第45章 |||家
日子渐渐热起来,顾姮总算不似前几个月那般难熬,也换上了较为淡薄的夏衣。她靠着软枕,手中拿着一本书,懒散地看着,忽听一旁的秦忘说道:“姮儿,书拿反了。”
顾姮轻呀了一声,赶紧看自己的书,哪里拿反了?却分明是秦忘在打趣自己。她娇嗔着瞪了他一眼,继续看下去。秦忘便凑到她身边,问道:“你怎么了?如此心不在焉。”
顾姮轻笑了一声,道:“许是日头热起来,人就觉得乏。”
秦忘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将人搂到怀里,伸手抚着她的长发,道:“既是乏了,便不看了。”一面说着,一面拿掉了她手里的书。
顾姮身子一僵,过了许久才放松下来,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道:“嗯。”
秦忘又问她一些顾家的事情,顾姮说着说着,便道:“其实我小时候也是住在燕京城里的。那个时候父亲是礼部侍郎,顾家的宅院也不是这里……”当时的顾府坐落在十里巷,张家在九曲巷。虽是两条不同的街巷,两座宅子却是背对着背。她能听见张哥哥隔了一道高墙的琅琅念书声,也能听到张哥哥练武之时的刀剑声。这个时候,顾姮才发现,那些自己以为极浅极淡的记忆,不知何时已经深入脑髓。随着重回故地,这些记忆开始一一浮现。
“……我记得那院子如今被吏部的一名主事买下来了。”
“光说我了。”顾姮抬着脑袋看他,“大人,你呢?你从未说过你以前的事情。”
秦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顾姮立即想到拜堂之时,秦忘父母的牌位是两块无字牌,何况她与秦忘相识也并非一两日的功夫,若是他的过去可以提起,她早就该知道了。于是她立即低下了头,低声道:“大人,我并非是故意的……”
“我父母过世的早。”秦忘捏了捏她的脸蛋,道,“后来我落入人贩子手里,辗转被卖到了北夷,在那里做一个卑贱的奴役,直到太上皇被擒。当时的汉人奴役中只有我学会了番语,至于那些蛮夷自然不会中原话,于是我就被安排到太上皇身边伺候。五年后,太上皇回朝,特意要了我一起回来。再后来的事情,你大概也听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