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接一杯地灌下肚,她唇边的笑散漫而含着淡淡的忧伤,“生日真的好没趣,我不喜欢过生日,生日是母难日,妈妈好伤心……”她抬头看着他,“你知道吗?那个让妈妈伤心的男人居然是我爸爸,我很讨厌有这样一个爸爸,非常讨厌……很讨厌……”
仰首将酒一口喝干,冷魁言默默地替自己再倒上一杯。
“男人好讨厌,真的好讨厌……”转着手中的杯子,向筱悠自语一般地说着,“我不要喜欢男人,爱一个人会伤心,跟妈妈一样伤心……可是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呢?我不想啊……”
看着她拼命地倒酒,拼命地喝,一副打算把自己灌醉的决绝神情,冷魁言没有阻止她。
有时,醉了也是福气。
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向他,就在她危危险险地向地上摔去时,他伸手扶住了她。
她的笑容很真、很纯,没有掺杂一丝杂质,他相信这是她最坦诚的笑,一种从不在人前显露的笑容。
伸手环上他的颈项,她低沉地笑着,“冷魁言,你真的好讨厌……可是我真的爱上了你……没道理啊……呵呵……”
看着她泛着异样红晕的脸,闻着因她接近而越来越清晰的酒香味,他没有动,只是那么静静地坐着。
“我当坏女孩好不好?”她笑,“我要勾引你哦。”
他微微扬了扬眉,勾引?他以为她在发酒疯而已。
软软温温带着白兰地香味的唇贴上他的唇,她生涩而魅惑地吸吮着。
她醉了,他确定,可是这样香甜诱人可口的礼物送上门,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错过的,他已忍得很久……
手指急切而胡乱地扯着他的衣物,樱唇里发出不满的咕哝。
冷魁言眸底闪过笑意,顺从地自己除去了衣服,看到她傻傻地回以一笑。
“听说你的身材非常棒,我一定要看个清楚,否则就太亏了……”
他打横抱起她,向卧房走去,他不想在餐厅要她。
“真的很结实呢……”她吃吃地笑着。
冷魁言的眸光变得幽深起来,里面燃起了两簇火焰。
最后的衣物离身而去,被毫不留情地抛到了地板之上,冷空气来不及更多地接触她雪白的身躯就被一具热烫的身体覆盖住。
“你会后悔吗?”他低低地问。
“为什么要后悔,我今天就是要诱惑你啊……”她搂着他的脖子说,“因为我要走了,远走高飞……”
她是真的醉了,醉到连实话都说出来,他微愠地看着她一分散漫,二分诱惑,三分性感的神情,猛地低头含住她恼人的唇,阻止它说出更多让他生气的话。
唇顺着她的锁骨蜿蜒而下,向筱悠自然地向后仰起头,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头发。
“言……”
头依旧是昏昏沉沉的,就连身体都像被重新组装过一样酸痛,可是她的生理时钟仍旧准时地唤醒她。
捧着犹如千军万马拼斗厮杀的脑袋,一张脸皱得跟苦瓜一样,她慢慢睁开眼睛,惊疑而缓慢地打量着陌生的房间——
记忆一点一滴地回到脑中,向筱悠伸手捂住嘴,把自己差点逸出的惊呼挡回去。天哪!她真的做了!
眼睛慢慢移到身上那条不属于她自己的臂膀,再一点一点移上去——幸好,他还睡着,否则她真的不知道拿什么脸去面对他。
轻轻地困难地将他搂着自己的手臂移开,心都快提到嗓子眼的时候终于脱离他的掌控,差点吓出一身冷汗来。至此,她确信自己今生不太可能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蹑手蹑脚地走向门口,顺道将散落于地的衣服拾走,一直到出了房门,她才敢喘大气。
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