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阂的悲哀。一时间滋味复杂,齐齐涌上心头,只让我胸口一片辛辣,呛人不已。
我没听清桃谷六仙那嬉笑怒骂的回答,只淡淡得开口,问跟着六人走到门口的令狐冲:“为师只问你一句话,纵使……”正魔有别,为师苦苦相劝,你在思过崖呆了这般久,却依旧是没有丝毫用处吗。我深深吸了口气。
“……你真要走,是也不是?”
他背影顿了一顿,却依旧没有回头,终究什么也没说,便跨出了门。我眼睁睁看着他走出了华山的门,心中怒火到达了顶点,却一次次被浇熄。我想放下狠话,对他说:若你此次去了,便再也莫要回来了。或是:你既然对那魔教圣女这般钟情,我华山容不得你了。但这些话竟然生生卡在喉咙口,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我竟自是舍不得,我阻拦不了,却也怕他当真答应与我恩断义绝,从此再也相见不得。他这般倔强好强,或许年少气盛下真是敢的……
没有哪一刻我觉得华山上的一切竟如此冰冷,微风、血腥、摇曳的树枝、洒落中庭的午后阳光。但我明白,冷的不是这风景,而是我的心。他往昔一点一滴的情状浮上心头,我怎么也不明白,我二人怎么偏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这一走,便真的没再来一丝音信。
我上了趟嵩山,左冷禅却轻描淡写得将此事揭了过去。他留我在山上住了几日,我怕他又有算计,借口华山事众,便不再留下。而后回到华山,专注于门务和五岳大大小小的纠缠,不知不觉,竟过去了一年。
好几年下来,五岳剑派渐渐被左冷禅蚕食了大半。泰山派竟分裂成二,门中天门道长与他师叔玉音子各执一门,虽然天门道长有掌门铁剑在手,那玉音子却有左冷禅的五岳令旗,竟是谁也不服谁。天门道长经过这般多事,终于看透了左冷禅的伪装,但纵是再怎么后悔,一切终究朝着无可挽回的方向而去。衡山派在莫大和刘正风,一隐一遁后,群龙无首,左冷禅便乘虚而入。衡山门中虽有不服之音,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却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竟翻不起一丝波浪。
四派只余下恒山派与我华山尚且完好,但也是岌岌可危了。左冷禅大大小小的试探也不知有多少次,我与两位师弟疲于应对,均脱不了身。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不少弟子下山后,开始在山脚开办些的武馆,算是渐渐落实了我当年的设想。
我虽恼于令狐冲这般一意孤行得去找那任盈盈,却依旧忍不住对他的暗暗担忧,底下人将他的行踪汇报上山。便见他一会儿去了西湖,一会儿去了长江三峡,倒是真正浪迹天涯。后来复又听说他二人救了魔教老教主任我行,一行人上了黑木崖,要去杀东方不败。
我心底苦涩而又担忧,他怎么愈发不要命了。东方不败人如其名,果真是出道至今,一次也未败过的绝世高手,是武林中武功第一之人。凭他一介弱躯,又怎么能对付得了。
他上了黑木崖后,我便再无一丝消息。又过了坐立不安的几个月,任盈盈忽然遣人捎上来一封信,说是令狐冲为了救他三人,被东方不败扣押在黑木崖上。我见到这几行字,便觉五雷轰顶,在这场师徒冷战中,再也忍不下去了。脑海中全部思绪,均变为一片空白,只余下一个念头:去黑木崖救他。
作者有话要说: 五岳剑派BBS:
#明明很努力了,徒儿还是跑下山去和魔教人鬼混,实在不放心啊,我该不该追到黑木崖?急
1L:【猜猜剑藏在哪里】:该
2L:【七星剑宗师】:这等孽徒,还不斩了
3L:【一生只爱阿则】:师兄是你吗?
4L:【钟灵毓秀】:师伯,我想大师兄了
5L:【七星剑宗师】:天了噜你们是哪一派的?!!
6L:【梯云纵】:师徒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