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枝野試圖去扶他,卻被宋厭再一個巴掌打開了手,惡狠狠道:「別碰老子。」
嘖,脾氣真大。
反正起不來也不是自己吃虧。
於是夏枝野就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宋厭在自己的大腿上奮力掙扎。
然而很快就好整以暇不起來了。
畢竟兩個大男人這麼近距離的面對面坐著,其中一個還在一直不安分的扭來扭去,難免會碰到一些奇怪的地方。
當宋厭第三次爬起又摔回去的時候,夏枝野別過頭,拳頭抵在鼻尖下乾咳了一聲。
他這一咳,本來專心致志準備爬起來的宋厭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片刻的僵硬後,心裡低低罵了聲「操」。
也顧不得什麼弄不弄髒沙發了,右手往旁邊一撐,火速躥了起來,順手撿起藥膏,扔進夏枝野懷裡:「自己塗。」
說完就匆忙往外走去。
忙到甚至還順了拐。
看著同手同腳的某人,夏枝野忍住笑,問:「晚上還去吃商淮的夜宵嗎?」
「讓他買機票,過兩天再走,今天晚上就不去了。」宋厭強裝鎮定地扔下答案,然後火速逃離案發現場。
夏枝野看著某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沒忍住還是勾起了唇角。
然後仰躺上沙發,長長地嘆了口氣,原來生理衛生課上說的青春期的少年荷爾蒙分泌格外旺盛都是真的。
只不過怎麼感覺只有他一個人在旺盛?
顯得他跟什麼不要臉的流氓似的。
宋厭出了房間,帶上門,剛想緩緩,結果一偏頭就看見黑漆漆的客廳角落裡正潛伏著一個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玩意兒,嚇得差點直接一腳踹上去。
等打開燈,認出那個玩意兒是沈嘉言的時候,才鬆了口氣:「你又作什麼妖。」
沈嘉言蜷縮在沙發旁,抱著膝蓋,目光呆滯,生無可戀:「我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我再也不是那個天真爛漫的單純少年了,我髒了。」
「……」
宋厭想直接把他這個天真爛漫的單純少年就地打包順豐加急快遞迴北京去。
但出於自己的形象考慮,還是按捺自己體內的暴力衝動,耐心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沈嘉言點點頭:「嗯,不用說了,我懂。」
宋厭挑眉:「你懂什麼了?」
「你放心,我會為你們保密的,你們自己注意安全。」
「……」
你懂個屁。
宋厭用盡這輩子的修養才忍住了沒把沈嘉言從陽台上扔下去,低頭捏了捏眉心:「別滿腦子黃色廢料,就是夏枝野過敏了,我給他塗藥,然後不小心滑了一下而已。」
沈嘉言:「哦」
簡短的一個字,充分地表達出「你說什麼都行你開心就好但真相自在人心」的意思。
「……」
宋厭覺得自己是沒法和傻子溝通了。
索性放棄,直接問:「找我們有事?」
不然也不至於大晚上突然開他們房門。
他這一問,沈嘉言才從衝擊中回過神,想起正事:「哦,對,我差點給忘了,我就是想問問那個性感美貌男高中生的事。」
「商淮?」宋厭稍微反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性感美貌男高中生是誰,「他找你有事?」
「我之前直接找他下了兩百局的單嗎,錢都付了,結果現在還剩一百多局,他突然給我說他以後都不能再玩遊戲了,把我的單轉給那個可愛美貌男高中生,問我同不同意。」
「你不同意。」
「這倒沒有,反正誰陪玩都一樣,只要能帶我上分就行,我主要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怎麼好好的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