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賓們有的一臉懷疑,有的一臉無奈,岳教授乾脆揉按著太陽穴,已經無暇掩飾自己的頭疼。
只有呂建築笑著站起身,接過了張畫廊手中的馬克筆,輕聲細語地在玻璃牆上寫寫畫畫,耐心地向她解釋。
「哦哦哦!」陳模特終於反應過來,捂著臉哭笑不得,「哎呀,我這個腦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應該是調慢、哦不快了,調快了5分鐘,抱歉抱歉。」
陳模特的歉意發自內心,以至於精緻的五官都皺成了一團,但即使擺出這樣一個並不好看的表情,她的臉仍舊美得光彩奪目,甚至因為這種生動的神態更添了幾分活潑和可愛。
「沒事,」胡主播的嘴角彎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但這依然一個平平無奇的笑容,「我剛才就猜你可能是記錯了,如果你是兇手,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第15章
岳教授贊同道:「雖然陳模特上一輪說的話和證據正好相反,但一般兇手肯定會注意力高度集中,反而不容易記錯這種關鍵的信息,而且,鬧鐘到底是調快5分鐘還是調慢5分鐘,對陳模特的故事也沒有實質性的影響,應該就是說錯了。」
譚歌手和吳碼農聽了岳教授的分析,目光中的懷疑這才逐漸淡去。
「我真的有點亂了,」張畫廊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各種結論都很……就很……like……」
「很矛盾。」鄭畫家替張畫廊找到了合適的中文單詞,「按照岳教授和佘作家的分析,兇手應該是男性村民。但是,同時符合這兩個條件的三個人,時間線又和死亡時間完全對不上。」
「至於葉會計的猜測,有一點牽強,因為劇本里沒有明確定義什麼是『不可饒恕的罪行』,但是,也有一點道理,至少我聽完兇手的手法,第一反應也是訪客里有狼人殺手。」
「但是這又和燉盅的證據矛盾了……」鄭畫家輕輕敲了敲桌子,「現在證據都介紹完了,我挺想聽一聽葉會計有什麼樣的解釋。」
「很簡單,」葉圖楠伸出左手,指向了佘嘉樹,「提供毒液、飲用鮮血和出聲勸走岳教授的,是訪客佘作家。」
同時,她又伸出了右手,指向另一側:「而了解王村長的生活作息、倒掉養生湯混淆死亡時間的,是村民胡主播。」
一時間,討論室陷入了沉默。
葉圖楠收回雙手,衝著佘嘉樹嫣然一笑:我說得對嗎?兇手……之一?
佘嘉樹放鬆地靠坐在椅子上,像是正在欣賞演出的觀眾一樣放鬆而期待,絲毫沒有身為兇手的自覺。
「兩個兇手……確實可以說得通!」岳教授的眼睛放出了光彩,「而且時間線也完全可以對得上!」
「7點50分的時候,佘作家和胡主播一起去了王村長家,趁著其中一個人引開王村長注意力的時候,另一個人從背後拿著銅像砸暈了王村長,然後用針筒毒死了他。」
「又或者是趁著王村長不注意,直接拿針筒扎了他,然後再用銅像擊打『屍體』,偽造出佘作家打暈了他的假象。」
「可、可是,這只是你們的推測而已,沒有任何證據呀!」胡主播說著,突然覺得自己的話聽起來有些耳熟。
幸好,呂建築並沒有聽出來,她的說法很像是偵探小說里死鴨子嘴硬的兇手:「也是,也可以說兇手是吳碼農,他發現了被佘作家擊暈的王村長,拿出準備好的針筒毒殺了他。至於所謂的毒煙,也許是雙保險,也許是掩蓋罪行的手法,都能說得通啊。
「比起佘作家,這個推測更能說得通——吳碼農是在佘作家之後才到達王村長家,更有可能在8點10分被岳教授堵在王村長家。」」
聽到呂建築的幫腔,胡主播又有了底氣:「對啊,如果不看證據,光憑想像編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