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采芹一走,宫素衣的脸便开始蕴红,李溯立又是一贯的呵呵一笑:“宫里的生活还习惯吧。”
宫素衣点点头,理了理飞到眼帘的发丝,“素衣没有别的去处,不习惯也得习惯。”
“假如有机会,还是离开这里吧。这宫中凶险了,稍有才华就会被人利用,而心无城府的人,往往死得不明不白。”
宫素衣抬起头,见李溯立向旁边的小花园走去,只得跟在后面,样有些尴尬。
“你很聪明,但后宫里充斥着诸多势力,并不适合你。假如担心出去后没有去处,可到清阑小筑找我……”
宫素衣仿佛在听,又仿佛没在听,她看着他的背影,竟有点痴了,她第一次看他穿官服的样,很威严。而他的声音又是那么有磁性,温柔而低沉。
李溯立转过身来,发现宫素衣在看着自己,不觉也有点痴了,原来这张没有了烟灰,没有了雨水,没有了黑眼圈的脸蛋是那么好看的,粉红的小嘴,白净的额头,细软的鬓丝,深邃而明亮的双眸,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宫中最美的风景。尤其是她娇羞的时候,有如流云蔽月,想掩藏光华,却让月色更加分明。
那羞涩难耐的模样,真让人怜爱不已,恨不得立即将她拥入怀中。这样的女,她的光华竟然被隐藏了十多年。记得那一夜,她请求自己去调查如何保持“贞洁”的时候,又是那么巾帼不让须眉。
“谢谢李御史的关心。”
李溯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对了,好好擦一下伤口。”
这天晚上,宫素衣回到房间,枕着薄枕,辗转难眠,蓝采芹推搡了她一下:“你今晚是怎么了,翻来覆去的,搞得我都睡不着了。”
“我没怎么呀。”
“你看着那个瓶已经很久了耶,到底哪来的?”
“不告诉你。”
蓝采芹在她胳肢窝下抓了一下:“快说!”
宫素衣痛叫起来,面色痛苦。
“怎么了?”
“痛、痛……”
“哪里受伤了?”
蓝采芹拉开宫素衣后背的衣服,“怎么这么大一块淤青?”
“别动,痛呢。”
“怎么这样?那小瓶里装的是药吗?我闻到一股药味。”
宫素衣点点头,将小瓶递给她,“帮我擦一下吧。”
蓝采芹解开她的衣服一看,但见后背肿了一块,紫青紫青的,“怎么回事哪?”
“没什么,自己摔伤的。”
“你可真不小心。”
蓝采芹一边说着一边帮宫素衣涂着药,“那这药又是哪来的?”
“这药……是他送的。”宫素衣有点痴痴地说。
蓝采芹新奇地盯着她的脸,“我跟你在一起十几年,从来没见过你有这种表情。”
“我、我什么表情了?”
“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那个李御史了?看你一脸痴样,休想瞒我。”
宫素衣趴睡过去,整张脸压在枕头上。“别问了,怎么可能呢?”
“还想抵赖,都写在脸上了,你宫素衣什么都藏得住,就是藏不住脸红。”
“我没有抵赖呀,我说的是,我跟他……怎么可能呢?”
“那就是喜欢咯。”
“才不是,我不会这么盲目的。”
“看来你还不了解你自己啊,我也以为聪明的人没有感情呢,哈哈哈,你终于体会到了。”
“少来,睡你的觉吧。”
“是不是在想他?从实招来!”
宫素衣只得点点头,点完头又用枕头捂住自己。
“好呀你!”
宫素衣从枕头里钻出半个脑袋,“也就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