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等艙的票價比經濟艙貴了好幾倍,但空間比經濟艙大了不少,寬敞、服務也更精細,甚至還有土豪帶來了一個小提琴手,整個頭等艙都洋溢著悠揚輕快的小提琴音。
他一路走過去,看見自己的位置邊坐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手中握著一疊紐約時報,寬大的版面擋住了側臉,只能看見他手腕上名貴的百達翡麗。
……有錢真讓人窒息。
等到祈予落座,男人抖抖報紙,疊好放在腿邊,端了一杯紅酒遞給他,「嘗嘗,83年的,有助於睡眠。」
「……」
祈予沉默半天,還是端了過來,禮貌地回,「謝謝大哥。」
「前兩個月不是還叫我傅先生?這麼快就改口大哥了?」
傅沉覷了他一眼,想到母親的話,又清了清嗓子,找了個台階,「不客氣,這一趟航班好幾個小時,睡一會兒你能舒服些。」
祈予抿了一口,果然入口醇厚,只是他酒量不好,沒再多喝,「大哥怎麼也去巴黎?」
傅沉言簡意賅地回答,「去談個生意。」
祈予哦了一聲,找不到話往下聊了。
他無聊地打開手機,正打算看部離線的電影打發時間,身邊的人忽然前言不搭後語地說,「你之前的那個劇組,是我撤資的。」
兩個月前,祈予受簡寧之邀,擔任《明月心》的雙男主之一。
但就在簽合同的前半個小時,明月心的劇組突然另簽了傅衍。他後來才知道,原來是這小子帶資入組,提前簽了合同,這才有了後來紅毯上的友情決裂拳。
也是在這之後,原本找他合作的另一家劇組突然表示不能簽約——投資方忽然撤資,導演打聽了好幾圈,這才發現投資人姓傅……
於是,祈予得罪了某大佬的傳言就漸漸四散了開來。
「這事我弟弟不知道,是我自己氣不過,想撤資給你個教訓。沒想到手下的人嘴碎,這一傳二傳就傳成了我要打壓……也是我沒把手下的人管好。」
「沒關係,我知道那劇組本來是你友情贊助的,一個三流劇本,不值得投那麼多。你收回去也好,我們互不相欠。」
祈予倒挺意外傅沉會跟自己說這些,畢竟他一直都有些大男子主義,最好臉面,「而且,我就當放了兩個月的假,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幹什麼幹什麼,也挺舒服的。」
「你以為我跟你道歉呢?」
傅沉眉毛一抬,重重地哼了一聲,「你打了我弟弟,道歉是不可能的。」
祈予:「……」
「我就是跟你說一句,有些東西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也不一定為虛。」
傅沉的話聽起來別有深意,「你現在人氣慢慢回溫,是好事。但是也要注意保護隱私,下一回別坐經濟艙了。你們這些當明星的,用不上緊急公關是好事,但是萬一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有些老話還是可以聽一聽的。」
「???」
祈予還沒弄懂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傅沉已經重新攤開報紙,擋住了自己的臉。
下了飛機後,祈予給康義打了個電話,把傅沉的那番話複述了一遍,若有所思地說,「我總覺得他在暗示我什麼。」
「有可能,或許他聽到了什麼風聲吧。這段時間我會注意的,你自己也小心一點,別給人留下什麼把柄。」
康義囑咐了一番,又惱道,「不過也真是的,怎麼你這次復出,幾乎天天都掛在熱搜上?這些人是吃飽了沒事幹嗎?你就是一過氣流量,也沒擋了誰的路,真是的,想想就氣人。」
「……」過氣流量感覺自己心頭上中了一箭,開了個玩笑,「我也不太清楚,這熱搜一個接著一個,跟排隊似的。可惜人家是能吸金的好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