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祈予想推開他，手放在胸口一頂、頂、沒推動。
傅衍執著地摟著他，像是在摟什麼心愛的玩具，同時漸漸流露出責備的神色。
「……」
祈予放棄掙扎，他看上去十分冷靜，一指頭戳在傅衍眉心，「我問你，你老實回答，就讓你親。」
「你是不是……」
他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直勾勾地看向傅衍，「喜歡我？」
傅衍沒有回答，他低下頭、在祈予的眉眼之間留下一個乾燥的吻。
老實的孩子，可以親。
祈予憋了半天，呼出一口炙熱的空氣。
他簡直不敢相信，聲音都顫抖得不像樣，「我是你的初戀？」
他的臉頰被印上了一個清冽的吻。
叮噹。
迷宮的鑰匙，終於從隱蔽的樹枝上掉了下來。
吉他、街舞、生日包廂的七里香、七年都未曾扔掉的情書小星星……
——你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我初戀那種的。
——見到你初戀了嗎？
——嗯，見到了，很好看。
從此山花爛漫，我見朵朵都似你。
曾經有個老實沉默的男孩子，暗戀隔壁同桌的小男生，一戀就是七八年。
「……」
祈予忽然捂住臉，滾燙的眼淚無法抑制地從他眼角滾了下來。
「不哭。」
傅衍的手掌在他的背上拍了拍，輕輕吹祈予的眼睛。
他下意識地哄，「不哭了。」
著急之下，他又去親祈予的臉，只是依舊不敢放肆，只親額頭和臉頰，吻里還帶著哄哭鬧孩子的意味。
「你怎麼不和我說？」
祈予眼前都是朦朧的一片，一時間又氣又急、又喜又憤，連話也說不清楚，「你要是早告訴我，包廂里的人是你……還至於拖這麼多年？我喜歡簡寧，就是因為當年我以為是他在包廂唱歌。」
傅衍一聽『喜歡』、『簡寧』兩個詞，頓時眉頭皺了起來，摟著他的手也微微緊了緊。
……夢裡，是他的。簡寧……不能搶走。
「要是我早一點知道是你，」
祈予斷斷續續地說，聲音都是哽咽的，「要是早一點……我就能早點喜歡你。」
何必蹉跎了七年的光陰？
「……」
傅衍捧著他的臉，像個老舊的複讀機，重複地問，「你喜歡我……」
「我喜歡你。」
從七年前就開始，一直、一直在他腦海里縈繞了這麼多年的夢。
傅衍沉默片刻，半響後，他終於再次確認了這個等待多年的信號，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你也……喜歡我。」
他喃喃地又念了一遍，翻了個身，順勢將祈予壓在身下。
后座空間很大，他們兩個成年男人疊在一起也不會覺得過分擁擠。
祈予眼前一轉，整個人躺在了后座上，傅衍的兩條腿壓在他身上，腹肌透過布料、沉沉地刷了一波存在感。
他頭昏目眩，一抬眼就看見東林站在窗外探頭探腦，一邊敲窗戶，一邊試圖透過窗縫往裡面看。
「等等、等等——」
祈予臉色一變，然而警告之語沒來得及說出。
傅衍兩指壓住祈予的下巴，軟綿綿、帶著濕潤水汽的唇瓣在他牙齒之間若隱若現。
最初那個急迫又纏綿的吻，終於得以展開。
那力氣之大，像是現在就要吃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等我繼續寫=v=
昨天去看皮卡丘，一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