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不好了什么的,现在好了,采露的时间是没错过了,以后也用不着我们采露了。这露有效果那都是那什么阿九的功劳,要是没效果,哼哼,师尊肯定说是我们骗人,这……这叫什么事儿啊”阿七觉得无比委屈。
如他所说,如今采露的活儿都落到了谈笑的头上。原因不过是八壶弟子为了证明自己才是碧丹生的“亲密弟子”,于是献宝一样将自己平日里做的事一件一件说出来,就为了勾起碧丹生的记忆。可惜这些事情被碧丹生全部丢给了谈笑,他们白说了这么多也没叫碧丹生回忆起来不说,如今还失了活儿,平白少了很多亲近碧丹生的机会。
阿八仰头望天,“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然后一声长叹,再无只字片语。
阿三看看这个,又看看哪个,黑着脸一拳砸在墙上道:“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
阿大两手交叠放置脑后,身子也往后倾靠着墙道:“那你有什么法子?师尊是多么固执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认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变过的。他说不出山,这么多年来,可曾踏出过一步?哪怕是走错。如今他不识得我们,就是我们费尽心思他也还是不识得我们,倒不如静观其变,说不定就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呢。”
“我不管舍呢么山啊水啊花啊村啊的,你说这些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我只知道不能让那小子太嚣张了他是什么人师尊都不清楚,怎么就能这么信任呢?真是见了鬼了啊他要是那老匹夫的人,师尊岂不是太危险了”阿三不依不饶。
“我说阿三,你也冷静点。我虽看那小子不顺眼,可自从师尊把他带回来,他可从没主动打听过什么啊,他若真是老匹夫的人,怎么会浪费这么好的机会不给老匹夫打听些消息去?而且他也没对师尊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倒是人脾气不太好,不大愿意搭理人。”阿六道。
“你这是什么话?你怎么倒帮他说起好话来他给你好处了不成?”阿三跳脚。
“你瞎说什么呢你现在怎么跟火炮似的,碰不得,没惹你你都乱放炮。”
阿三哼了一声,烦躁地说:“怎么办,怎么办?你们倒是给个主意啊”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没能给出个好主意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谈笑过得也并不轻松。
自从碧丹生宣布了她的身份——阿九之后,昏倒都不忘死死握着她的手腕,生怕人跑掉了一样。谈笑没办法,只好在充满敌意的目光下跟碧丹生来了回“连体”。
碧丹生也是个奇葩,初遇上他他不识路,非要睡着了之后才能找的道路,这会儿因不明原因昏过去了,再醒来就把与他朝夕相处的八壶弟子也给忘了……谈笑有理由相信,碧丹生原本肯定不会是个路痴,就像现在值钱他肯定记得左右侍候的八壶弟子一样。
也是巧,碧丹生忘了八壶弟子,却还记得谈笑——作为阿九。于是阿九很光荣地一个人被当成了八个人用,不但要帮碧丹生做不少事情,还要防备着八壶弟子的明攻暗袭,这种日子实在是过得……一言难尽。
不过大约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谈笑思考的时间变得很少很少。
老树的话犹在耳边,谈笑有空的时候总想把收在袖中的翠枝拿出来看一看,可是每次念头刚起,手就停在袖边,怎么也伸不进去。
丹华木一族也只剩下这么个小小丹华,这整个世界也只有谈笑知道这么个小小丹华,碧丹生却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凉夜如水,谈笑总算偷闲坐在山间大石上遥望明月,寂静到深处才无法不正视心中那些纷乱和震动。她抱膝而坐,满肚子的话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她想如果师父在,如果清微师兄在该有多好。
到这时候,谈笑觉得自己异常狼狈。无骨剑叫云享拿走了,神器通天